賀連長一邊和張旭東打著嘴仗,一邊看著山洞裡的物資,
“張小子,這裡面都有些啥啊?”
“賀連長,那我咋知道?我就只顧著守著洞口了,哪裡知道里面有啥?”
賀連長上下看了看張旭東。“你小子 有這麼老實?”
“賀連長,咱可不帶這樣的。咱們見面總共不到二十個小時,你怎麼能說我不老實呢?我可年年都是三好學生,學習標兵。”
“奧,我怎麼聽我家丫頭說她們班有個混小子,經常用糖讓同學幫著寫作業,還給她帶過卡。還讓人紮了她的腳踏車後輪子,然後想幫著推車,被我家丫頭揍了一頓。這個小癟三叫個啥來著?對,我家丫頭說他爸是個司機。”賀連長用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張旭東。
張旭東那個淚奔啊,這個鍋他不想背,這是以前的張旭東干的,不是我。可只能訕訕的說
“那個賀叔叔,我真不知道您是賀同學的父親,失敬失敬。您老看咱現在有這麼多正事要辦,您是不是該忙了?現在沒我啥事了,我回家了啊。”
說完張旭東轉身想跑,賀連長撇了他一眼道“滾到外邊待著去,一會兒還有事找你。”
“我可是立功了呀,有這麼對待功臣的嗎。”張旭東嘴裡嘟囔著,腳下可不耽擱,呲溜一下拎著唐刀就出了帳篷。
外面正在打掃戰場,說是打掃戰場只不過是在綁人罷了,這個戰場還真沒啥可打掃的。
一溜三十多個人面朝溝壁跪著。這個年月對待敵犯可沒有蹲下抱頭一說,要麼跪著,要麼就橫著。每人後面都有一位位戰士拿槍給頂著。
二十多位公安倆人一組在挨個綁人,這可是兜脖子吊胳膊的五花大綁,繩繩進肉。被綁過後沒一個不哭爹喊孃的。
溝沿上面朝外站著一排戰士在警戒。看樣子我方沒有傷亡,就是三個扶桑人被擊斃了一個,那兩個被打傷了胳膊給活捉了。還有三四個悍匪也是被打傷了胳膊腿,正在被衛生員簡單包紮。
“同志你好,你見過一個臉上有道長疤的傢伙沒?”張旭東問旁邊的一個小站士道。
“是小英雄啊,你剛才跳崖跳的可是真利索!”小戰興奮的誇讚道。他可是在真心的誇讚張旭東。
張旭東這話聽著咋不是個味兒呢?我是該樂啊還是該哭?我那是跳崖嗎?我那,也確實是在跳崖。這該咋回答?線上急等。
張旭東彆扭了一下兒還是說道“謝謝,和真正的英雄還差遠了。你見過那個人沒?”
“那個大刀疤啊,那不,在那裡。”小戰士指著一個地方說。
“謝謝你了!”張旭東道了謝,向著那個方向走去。
見前邊不遠處有個人在靠著溝沿兒坐著,左耳朵只剩下半拉兒了,一臉血乎乎的。右手腕上有個彈孔,右腿肚子上少了塊兒肉。張旭東看到他這倒黴樣子,心裡有著那麼一點點解氣。
這貨左邊站著倆公安,手裡拎著繩子。右邊有個小戰士拿著繃帶正準備給他扎傷口。張旭東一邊加快腳步一邊喊到
“哎,那位同志,等一等,先不要給他綁紮傷口。”張旭東見一堆人都朝他看過來,就指著那個小戰士說道
“同志,就是和你說話呢。你看咱們國家剛剛起步,什麼東西都缺,就別給這個馬上就要吃槍子的貨,浪費綁帶這金貴的東西了,不划算。”
一堆人聽了張旭東的話都無語的笑了笑。那刀疤臉抬起頭惡狠狠的盯著張旭東,開口要說話。
張旭東可不客氣,走到跟前,左右開弓啪啪幾個大耳刮子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