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東跟常家父子貌是悠閒的聊著天。
而在黑暗裡,隨著夜色的加深,有越來越多的身影遊走在九龍寨東區的大街小巷。
走在大街上的是,三五成群的古惑仔。
他們或是拎著西瓜刀,或是腰插菜刀,或是拿著鋼管,更有甚者,肩上扛著雙管獵槍。
各個四九仔在草鞋的往來通知下,慢慢都聚集到了各自的紅棍身後,等著坐堂傳達香主的號令。
而在鯊魚幫的聚義廳裡,分散坐著一二十個大小幫會的香主。
“鯊老大,你說坤哥好好的就怎麼退休了呢,不會是有什麼狀況了吧?”
“能有什麼狀況,錢攢夠了唄。
可惜接班的那個姓曹的就是個笨蛋,上去一個月就被搞了進去,白瞎了我們那麼多茶錢了。”
“不會是這個華青真有什麼背景吧,大夥兒可別”撞上鐵板。”
“你和字旗怕了就回家生孩子去。
這是什麼地方,這是九龍寨 。
警署都進不來的地方,就是他姓張的有天大的背景,又能拿我們怎麼樣?”
“對,咱們集合起來上萬人馬,一人一口吐沫就能淹死他。怕他個球。”
“好了,大夥兒就不要吵了。
咱們今天既然要共同幹這一票,就要暫時放下以前的恩怨。
昨天丟的不是哪一個人的臉面,而是我們所有人的臉面。
我們混江湖的注重的是什麼?是臉面!
在自己的盤子裡被人踩了,不找回場子,大夥兒出去臉就不紅嗎?
馬上就十點半了,就按剛才分的活兒準備出吧。
哪個堂口敢要臨陣退縮,閃了兄弟,就不要……”
大鯊頭的話還沒說完,大廳裡的電燈閃了一下就滅了。
“他孃的,這偷接的電就是不靠譜,關鍵時刻……”
一個大佬正罵罵咧咧的埋怨著,忽然就沒了生息。
接著,好多人都感到身邊有微風拂過,可還沒等反應過來,就失去了知覺倒在了地上。
“頭兒,全都撩翻了,留活口不留?”
“那個魚腦袋留下,其他的都送上路吧。
注意摸上解藥,別中了自己的道兒。”
“放心吧頭兒,咱們也不能總幹那些丟人的事兒。”
“手腳麻利點,完活後還要去摟財呢。
我們就要去佔新盤子了,不都攢點路費咋行?”
“頭兒,人家都是真刀真槍的幹,咱們用江湖手段是不是投機取巧了?”
“偷你個頭啊,我們是江湖人,他們也是混江湖的。
我們不用江湖手段用什麼?
難道像那個傻大個子一樣,用機槍突突?
那有點技術含量嗎?整個就是個暴力份子。
我們這多文明啊,讓他們沒有痛苦,沒有驚恐的就走完了人生路,多善良不是?”
“我說兩位,我一個人把活兒都做完了,你們還沒叨叨夠啊?”
“你整完了?那我們幹啥?
那個魚腦袋就留給你審問了,我們去解決那些小魚和蝦米了。
你可要把他禿嚕乾淨了,學學咱老闆,賊不走空。所過之處,場光地淨。”
說完似乎有兩道影子晃過,大廳裡恢復了平靜。
“切,怕血弄髒衣服就是了,
找什麼藉口。大老爺們兒有潔癖,什麼毛病。”
隨著輕微的話語聲,一個身影拖著一個黑影去了後堂。
而與此同時,其他的幫會堂口裡也或多或少的飄進了幾個人影。
他們可沒用迷藥,金錢鏢,匕,弩箭,袖鏢,五花八門什麼暗器都有。
堂口裡的坐堂和雙花紅棍剛露出驚愕的表情,就被各種傢伙式兒給要了命。
“呸,真沒勁兒,就這等破爛東西,怎麼就敢找咱們老闆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