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聲音突然愣了愣,顯然沒想過榭塵會這麼毫不在意自己的威脅。
不過說句實在話,榭塵聽這話這麼說後,心裡其實也是有點慌的,畢竟自己在怪談世界多待一天,就得一直靠著這玩意過活。
如果現在就把懷錶的能力給剝奪,那在面對之前那樣的危險時,自己無疑只能坐以待斃了。
雖然說話硬氣,實則並沒有底,但很顯然現在是自己賭對了。
那道聲音立馬轉變了話題,顯得是那麼的無所謂。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祝你好自為之吧。”
“雖然我也不至於這麼難堪,需要把能力回收才能報復你,但既然你在面對詭異的時候有如此把握,那我可倒要好好看看。”
榭塵蹲在岸邊看著水面的起起落落,心裡其實有自己的想法。
雖然這玩意把話放得這麼狠,但現在的處境到哪自己也心知肚明。
可能她能夠在自己使用懷錶的時候做出些許干擾,但是想要做到回收懷錶的能力,顯然說得太過了一些。
可以想象為在這個怪談世界當中,詭異演化了許多的副本,又把自身融入在這些副本當中,企圖藉此填滿整個怪談世界。
而作為怪談世界當中詭異的對立面,和詭異對比起來,自身的體量顯然特別的小,沒辦法做到像詭異那樣分化出無數部分。
所以就只能在每個副本當中抽出一縷,用來作為副本里對抗詭異的希望。
但由於體量實在太小了,根本沒辦法進行正面對抗,這種時候就只能依賴著天選者施以援手。
才會造就如今詭異和怪談的現象。
其實說白了,自己之所以會進入怪談世界當中,基本上也是拜這個光球所賜。
自己可不信怪談世界會自主挑選什麼天選者,詭異本身就更不可能拉人進來了。
不管這個人是否能夠利用,都會在某些方面削減自身對於整個怪談世界的影響。
而為什麼這顆光球明明需要用到自己,可卻一上來就把態度和氣焰放在這麼囂張的位置,其實也有跡可循。
畢竟從頭到尾都是在怪談世界中和詭異本身對抗的,她也不想自己被請來的外援當做使用的工具。
而是希望能坐在同等的位置上平起平坐。
對於現在的榭塵而言,什麼是詭異什麼是詭異的對立面,都已經不是特別重要的關係了。
如果現在自己幫助那顆光球徹底壓倒性地將詭異本身給打壓,那麼現在的關係很有可能會截然相反。
只要變成這顆光球在統治著怪談的世界,那也同樣會侵蝕著各個副本,不見得就會比詭異本身好上多少。
這一點自己並沒有說出來,而是埋藏在自己心底,現在把事情想得太過明白,反而也會對自己不利。
說白了其實之間也沒有太多關係,只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
榭塵緩緩從岸邊站了起來,就這麼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
剛剛在盯著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時,那道聲音在說了兩句話之後,也沒有等到自己的答覆。
不過本身就是挑釁的言語,榭塵自然懶得去回應她。
在重新站了起來之後,榭塵也是甩了甩自己的右腿,稍微讓自己放鬆一些。
哪怕是經過了時間回溯,但那種缺氧的感覺還在大腦裡揮之不去,所以身體還是稍微有那麼點反應的。
好在並不嚴重,而且肺部的呼吸也一切正常,只要中間沒有嗆到水,這些反應都在一點點慢慢恢復。
榭塵稍微原地跳了兩下,整頓好之後就重新從側邊走去。
那道聲音眼見著自己並沒有回覆,就這麼準備要走,估計心裡頭也有些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