榭塵緩緩朝前面走著,只覺得身後有點不對勁,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盯著自己一樣。
這種感覺讓自己有點頭皮麻,但其實不管自己怎麼回頭看,卻總沒現背後有人。
起先以為是詭異在蔓延,這才讓自己對周圍的環境變化過於敏感,但是後來甚至都還聽到除自己以外的腳步聲,這才覺有點不對勁。
好像真的有人在身後跟著自己,雖然度並不快,但這道聲音可一點都不正常,只要自己把度加快之後,這道聲音也跟著迅捷了許多。
但很多時候自己只能聽到悄咪咪的幾下,可能是因為自己走的度過快,加上吹過耳邊的風聲有點大,這才聽得不是特別清楚。
但是真仔細靜下心來,那聲音卻又消失不見,周圍的草叢稀稀疏疏,也有可能是因為風吹過去的聲音。
自己實在不好判斷出聽到的聲音和靜下來,這些風吹過草叢的聲音有什麼區別?
不論自己往回看多少次,後面的墓園那些墓碑,還是一如既往離自己那麼遠。
只要自己往回走出兩步,原本還看不太清晰的墓碑瞬間就離自己近了許多。
身上已經消失的不適感又重新出現,自己只好趕緊把腳步往回縮。
但這樣只能讓不適感消失,並不能讓自己離墓園更遠,好像在告誡自己,只要自己往前靠近了,那個墓園就會離自己更近,中間的距離是沒有辦法縮短的。
這讓自己有點頭疼,如果沒辦法解決這些,那不斷靠近的墓園,將會一直壓縮自己在這座島上的探索空間。
“不對呀,那我這樣一直走下去,不是找死嗎?”
榭塵站在原地,突然想到了這麼一茬。
自己一直都在往前走,本墓園就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後,自己只要敢倒退,哪怕只有一小步,也會縮短與墓園一小步的距離。
這樣相互對比下,反倒是那個墓園離自己更近了,自己是一丁點便宜都沒有討到啊。
榭塵撓著頭,索性直接靠在了旁邊的那棵樹上,沒打算繼續往前趕路。
中間這條道有點熟悉,特別是剛剛在走著的時候,很像是自己先前上島時走的路。
不過那條小路再仔細回想下,又和這邊有點不太一樣,至少有些場景是不同的,但如果站久了端詳,又覺得有點相似。
說白了就是記憶混亂不堪,就連之前走過的道路也變得有點模糊,大概的景象自然記得清楚,但是這種細微的地方,就變得很難辨認。
榭塵有點苦惱於這件事情,可暫時也沒有好的辦法解決,只能是看著天上的月亮呆。
好像在自己停下來之後,草叢那邊稀稀疏疏的聲音也跟著消失了,沒有,在跟著自己跑動起來而再次傳進自己的耳朵。
“難道是我聽錯了?”
“或者這些只是跑起來的風聲?”
畢竟如果自己跑得夠快的話,還是能夠聽到兩旁草叢傳來的吹拂聲的,加上呼嘯而過的風聲,倒也有點像那稀稀疏疏的聲音。
也正是因為很像的原因,自己辨別起來才如此麻煩,甚至還分不清到底哪個是哪個。
榭塵疑惑地盯著身後的草叢,甚至又把視野看向了遠處,離自己近了一點的墓園。
威脅感還是有的,不過倒也沒有之前那麼危險,只要不往前靠近的話,基本上不會出現什麼不適的身體狀況。
現在就只能等到天明瞭,看看天亮了之後又是怎麼個情況?
自己怕的就是現在這一幕,不知道到底是詭異製造出來的幻象,還是現在的現實情況?
自己的內心更趨向於後者,畢竟在這裡所有的村民全都死了,甚至連阿芙羅伽也不例外,那個身為祭司的杰特羅也不知所蹤。
但如果是現實,唯一的作用也只是能夠證實自己的判斷而已,並沒能幫助自己快地離開這座島嶼。
杰特羅的消失,我也讓自己失去了唯一離開這座島嶼的希望。
但如果這不是現實的話,自己就得回到之前那個阿芙羅伽還活著的時候。
如果那個時候才是所謂的現實,那自己還得想方設法將阿芙羅伽給救下,甚至還要對敵所有的村民。
“這他娘不全都開玩笑的?”
榭塵甚至都有點想笑了,雖然有著懷錶的能力,但成為一個島上所有人的敵對物件,想要辦事那都完全喪失根本的行動力了。
而且就算有著懷錶能夠使用,辦起事來實在太麻煩,加上如果想要把阿芙羅伽給救下來。
現在這個島上存在著兩個不一樣的玩意,“祂”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