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劇痛。
榭塵大口的喘著氣,用手死命捂著胸口和脖子,企圖讓身體的難受緩解一些。
但卻現自己居然還有意識,還能感覺到疼痛?
榭塵雙眼模糊地看著雙手,現自己又回到了剛到副本的時刻。
“我這是……又活了?”
自己差點忘了,剛剛通關崇輝酒店,獲得了每個副本一次的生命抵消。
榭塵大口的喘著氣,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這塊麻布塊,這次不敢再有絲毫的怠慢。
好在前邊自己都還沒有直接去看那張遺像,不然都拖不了那麼久,估計直接就死了。
在崇輝酒店,光靠著自己的猜想推理,去深挖面具服務生和帽子服務生的關係,其實是讓自己嚐到了一點甜頭的。
這也是剛來到這葬禮副本當中,自己就敢先猜測和定義的緣故。
畢竟別說獲得一次生命抵消的機會了,光是靠著手中懷錶的功能,時間定格和時間回溯,自己就可以橫著走。
可現在卻現,自己想的有點太美了。
榭塵還沒從死亡的恐懼裡緩過神來。
剛剛那道把自己殺了的黑影,自己敢肯定絕對是從棺材裡跑出來的。
但絕對不可能是紙人。
這些紙人莫名其妙的連完整的身子都沒有,有的只有殘肢斷臂,自己剛剛看到的那個頭顱,其實也算在這裡邊。
之所以會出現在這個靈堂當中,應該是從棺材裡跑出來的那道黑影影響的。
榭塵輕輕抬起頭,這次連抬頭的力度都不敢抬大,只是差不多看到了前邊的長明燈,就趕緊停下了抬頭的幅度。
再往上看,就是那一口大紅棺材了。
自己是半點都不想去看死的人到底是誰,為今之際就先把今晚給撐過去再說。
現在暫時沒辦法判斷時間,究竟什麼時候才到凌晨六點,自己也不能確定。
就只能乾耗著了。
榭塵死死地盯著眼前這盞長明燈,臉頰滑落的淚水,也還是按照剛剛的度留著。
每隔一段時間,就有幾滴淚珠順著臉頰滑落,隨後滴在了地面上。
榭塵靜靜的守著,長明燈很快就進入了搖曳的狀態。
自己趕忙向前穩穩當當爬了兩步,此外就不敢再貿然靠近。
只敢伸手去拿旁邊的煤油,往長明燈的燈盞裡倒了一些。
也不敢倒滿,差不多到了八成,就趕緊停下了傾倒的動作。
蓋好煤油的蓋子後,立馬規規矩矩地往後退了剛好兩步。
重新又跪在了原地。
原本以為全部按部就班,遵循著麻布上的規則就行了。
可過了不知多久後,自己才現是真的痛苦難熬。
畢竟哪有人一跪那麼長的時間,麻的大腿就像有千百根針在同時刺著,如果現在能站起身來活動活動倒也還好。
可要保持一動不動,甚至注意力都已經全部挪在了大腿上邊了。
這股麻掉的感覺,對誰來講都是一種折磨。
榭塵咬牙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就在這時,不同於刺撓的感覺傳來。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撫摸著自己的大腿,隨後就順著大腿往上,來到了自己的後背,輕輕的往下拍了拍。
榭塵就這麼忍著,連頭都不回一下。
“榭塵,不要守著了。”
“咱們趕緊休息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