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剛痛苦的過程,明顯是真實生的。
榭塵摸著胸口肌肉傳來的痠痛感,就連動動身子都費勁。
隨著暈頭轉向和乏力感消失,緊跟著出現的就是耳鳴聲。
這下倒好。
自己原來還不想聽到房間裡頭出的怪叫,現在卻真的什麼都聽不清了。
耳鳴的持續時間很短,沒一會兒就徹底安靜下來。
只可惜後遺症太過嚴重,就連想控制著身體下床,都成了奢望。
榭塵費盡心思地想抬起雙腳放下床,卻像是被一座大山壓著似的,任憑自己如何下達指令,這雙腿依舊微絲未動。
實在沒有辦法,自己也只能暫時先安靜坐在床上,指望著身體能不能慢慢有所恢復。
隨著時間推移,自己靠在旁邊的牆上,腦袋的昏沉感漸漸褪去,身上的肌肉也不再如原先那般痠痛。
榭塵看著斜前方的梳妝檯。
上邊出現了一道黑色的手掌印,掌印的中間貌似還蓋著些什麼東西。
難不成是剛剛侵蝕進來的“骯髒”留下的?
原先梳妝檯必不可能存在著什麼黑色掌印,最有可能的就是剛剛自己劇烈的痛苦過程中產生的。
可這道黑色的掌印中間,究竟又有什麼資訊?
榭塵一隻手撐著床,慢慢挪動身體。
雖然肌肉的痠痛感緩解不少,但是這些都不是最要緊的事情。
剛挪動半邊身子,準備靠著屁股肉慢慢往前滑,可心臟卻在此刻傳來一陣劇烈的痛感。
用“一陣”來形容反倒不太準確。
準確的來講應該是猛地刺痛了一下。
榭塵渾身跟著軟下來,原本已來到床邊也只能是趴在床前,半個身子都露在外頭。
無力支撐的緣故,整個人都摔倒在了地上。
還好床沿著地的距離不高,就算自己摔下來也並不嚴重。
而且現在這副身體已經成這鬼樣子了,即便再添上新的傷勢,雪上加霜的行情與本就是破屋破瓦的身體比起來,也好得多。
榭塵忍著渾身的痠痛感,再度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不知道是摔出竅還是怎麼的?
整部身體的疲憊和痠痛感,和剛才在床上時相比,又好上了一大截。
自己甚至有些懷疑認知到底有沒有出現問題?
大腦在這方面接收資訊,比原先都遲鈍不止一點。
更加明顯的還是對周圍環境的感知。
即使是在自己的房間內,現在也依然有點像被塑膠袋蒙著眼睛,蒙著耳朵鼻子的感覺。
確實就像是整個人都矇在鼓裡一樣。
這是一種精神乃至生理上的痛苦。
自己並沒有感覺到對生命的威脅,可身上就是籠罩著一股絕望感。
眼前的場景不停顫抖著。
可身體坐在地上,卻並沒有感覺到地面的顫動。
榭塵用手指觸控著自己的眼睛,摸向眼眶時,能夠察覺到眼眶旁的面板都在劇烈顫抖。
“夠了!”
自己的情緒已經瀕臨崩潰。
榭塵死命地用手抓著自己的臉,企圖讓臉上的疼痛深入自己的大腦,將種種不適給蓋下去,麻痺自己的神經。
這麼做確實是有一點點的效果,但顯然效果十分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