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掙扎歸掙扎,現在也沒有人會去給他鬆綁,自己一個人也是痛苦不堪。
母親過來守在自己的身邊,隨後接過了懷裡的妹妹,而父親就站在中間,臉色十分凝重。
這種生死存亡之際,沒有人會顯得輕鬆。
現在唯一的好訊息,就是那些怪物還沒有從正門進來,如果正門開始遭受壓力的話,從捱了自己兩腳的情況上來看,根本撐不了多久。
可是這種情況也僅維持了不到一會兒的功夫,這房子唯一的鐵門,就開始響起了一陣吱吱呀呀的聲音。
那聽著應該是什麼硬狀物在上頭摩擦的聲音。
劃過了鐵門,也劃過了在場所有人的心。
原本蹲在角落的吳禹立馬站起身來,隨後便朝著二樓的樓梯口跑去。
對於他自己而言,現在的一樓已經沒辦法保證生命安全了,只有去二樓待著躲起來,才能夠讓自己遭罪遭得慢一點。
就在他跑到一半的時候,老阿婆立馬喊住了他。
“現在那傷員在二樓休息,這種時候你不要上去打擾到他。”
“剛剛的傷口縫補已經耗費了他太多的精力,如果休息不好的話,會影響到傷口的恢復的。”
只可惜現在都處於生命遭到威脅的時候,吳禹這種人根本就不可能理會這老阿婆的勸告。
在瞥了一眼後,直接就把這話當成過耳風。
伍德立馬就在這時站起來,一把拉住了吳禹。
“還是先在一樓待著吧,這種時候就不要上去了。”
吳禹咬了咬牙,一手扯著伍德。
“你他媽管老子,我要去哪就去哪,你別拽著我,趕緊鬆手!”
只可惜伍德這種本分老實的,自然還是以大局觀考慮。
“他要是恢復得好,我們才能夠有辦法走出這片海灘,畢竟他在這邊海灘待了那麼久,總歸比我們要更熟悉。”
吳禹自然不吃他這套。
“可去你的吧,他要是熟悉的話,至於現在落得個如此田地?”
伍德皺著眉頭,顯然也沒想到這種如此焦急的情況下,吳禹還這麼的不識時務不明事理。
“你就聽一句勸吧。”
這可惜面對一個幾乎癲的人,再怎麼勸說也沒有用。
吳禹一拳就朝著伍德的面門掄了過去,沒有防備的他自然結結實實挨下了這一拳,立馬生疼的鬆手捂住自己的臉。
吳禹見這礙事的傢伙終於鬆開了手,立馬轉身就朝樓上跑去。
老阿婆忙過來扶住一臉難受的伍德,隨後便趕忙從口袋裡拿出了一罐藥水,輕輕給傷處抹上。
“算了算了,這種人說不聽也就罷了,讓他自己鬧去吧。”
伍德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些人都這個樣子,自己也不好說什麼。
隨著時間推移,外邊的動靜也逐漸加劇,並沒有任何緩和的意思。
吳禹上了二樓時,看見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的索爾,立馬鄙夷地白了一眼,隨後便朝著衣櫃的角落處跑去,慢慢的蹲了下來。
樓下的幾人全都各自坐在一起,就連渾身髒兮兮的扁枱也跟著朝人群靠近了些,補充心裡那點虛假的安全感。
鐵門處也不止有划動的聲音,甚至已經開始出現了敲擊的聲音,慢慢由輕變重。
榭塵靜下心來,深呼吸了將近得有四五分鐘,甚至都開始慢慢在心裡計算著外邊那些怪物的具體數量。
雖然單靠腳步聲和撞擊聲,心算的結果與實際的數目或多或少會有些出入,但至少心裡也能有個底。
榭塵輕輕睜開眼睛,經過細微的計算,外頭怪物的數目大概得有一百二十多隻。
這些都是基於各自不同撞牆的頻率,以及出的低吟聲進行判斷的,雖然自己也明白不能百分百作為依據。
可能也出入不了多少。
畢竟自己是按多了算的,再多也不會多出這個數值。
只可惜懷錶能夠動用的次數就只剩下兩次,不然自己還真想借著這個時候出去外面創造一下破局之法。
看單靠自己能不能把這些怪物給挪開,硬生生給挪讓出一條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