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進屋看看吧。”
紀屈才轉身朝房子走去,其他人都在他後面跟著。
通往房間的是一條很短的過道,過道上面沒鋪地毯,塵土落了一地。
過道兩邊各有一扇門,左邊是李濃濃住的,右邊是沈亮父子。
眾人先進了前者的房間。
這間屋子很小,方形的,除了一張木板床外,沒有擺設任何傢俱,所以一覽無餘。
牆上貼的那些劣質明星海報,有的出現了斑斑點點的黴跡,有的膠已不粘而滑落,露出白色牆壁。
裡面僅有的一扇窗戶也是髒兮兮的,所以裡面昏暗一片,感覺就跟蒙上一層灰暗的薄膜似的。
兇手會是她嗎?
丁俊傑在房間摸索一會,所有角落都沒放過,包括李濃濃睡的床、蓋的被子。
最終得出的結果是沒有現任何尖銳的東西。
緊接著是沈亮父子的房間,結果同上。
第三間,第四間……
這邊找完,沒有異常。
大家又聲勢浩大地走向一百米開外的宋墨家,還是由丁俊傑帶頭找。
半個小時後,依舊一無所獲。
反而是雜物間堆的滿滿當當的物資,讓姚大明一行人有點眼紅羨慕,來回瞅了好幾眼。
下一站是老樊夫妻和森森一家三口住的房子。
這回連姚大明和姚曉慧也加入了翻找行列,不言而喻,這兩人均認為姚大明的死很大可能性與森森爸媽脫不了干係。
三人恨不得掘地三尺,但結果大失所望,別說兇器,就連根針也沒現。
看來兇手…有兩把刷子,心理素質也足夠強。
回到屍體附近,丁俊傑又蹲下,仔細分辨所有人的武器。
先鋼管、錘子、斧頭一類重量級的可以排除,因為幹不了這麼細緻的“活”。
其次在剩餘的各種刀具中,有的武器乾乾淨淨,一看就是每天都會擦拭的,有的殘留血跡,可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大家都拿過刀,砍過喪屍,誰也不能判定那乾涸的血跡到底是姚大聰的還是喪屍的。
姚大明搓搓衣服上的黃泥巴,咕噥著說“瞧出點門道了嗎?”
“刀都很鋒利,區別不大。”丁俊傑撿起其中一把,在手中掂量著。
“再次宣告下,以下是我個人推斷,目測姚大聰死亡時間不會過三個小時。”
眾人神色一凝。
丁俊傑慢慢地站起身子,朝姚大明挪動幾步。
“你和你哥住一間房,知道他什麼時候不見的嗎?單獨出門?還是有伴?夜裡有人敲門嗎?你哥睡之前有異樣舉動嗎?”
姚大明回想一會“半夜沒人敲門,好像是他自己出門的,具體幾點…不太確定,一覺睡醒,就現他被窩早就冷冰冰的,至於睡前異樣…嘶…沒注意。”
“我知道。”老婦人步履蹣跚地擠了過來,“睡前…大聰說他牙疼。”
對,姚大聰最近牙疼得很厲害。
右臉開始微腫,疼得最厲害的時候,最裡面炎的智齒像埋著團跳躍的火焰。
越到深夜,這團火燒得越旺,順著牙神經一路灼燒到腦袋,連帶著整個腦殼都噼裡啪啦的疼。
“我爸是牙疼得受不了,才出來找藥或者透透氣,”姚曉慧大力扣著指甲蓋,“因此…遭遇不幸的。”
丁俊傑點點頭,“那麼死亡時間應該是凌晨四五點,而且是仇殺,慢慢折磨,直至放完最後一滴血。”
“可是劃了這麼多刀,受害者會痛不欲生,會出慘叫吧?”沈亮的臉繃得緊緊的,看向隊友
“可我卻什麼也沒聽見,你們呢?”
隊友皆搖了搖頭。
“嘴巴用膠布貼緊,或者用手捂住也可以不聲啊。”橘馥郁不以為意,
“兇手既然是有備而來,想報仇雪恨,不可能連這點都沒考慮吧。”
“他昨晚睡覺時,穿的是哪件衣服?”宋墨突然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