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仍是那麼漆黑,屋外一絲光線也透不到,整個監獄一片死氣沉沉。
許蔓渾身仍然似灼燒一般滾燙,她不禁將手搭在自己的額頭上,頓時一股如岩漿般高溫刺手的痛覺傳達到了她自己的手上。
許蔓來的這幾日不是沒有按照監獄的規定好好吃飯休息,可是這種難受至極的感覺卻沒有一絲好轉。
許蔓知道自己病了,估計就是因為幾日前在冷靳川面前淋的那場大雨。
那日她所遭受的實在是太過於不公,雨完全浸溼了她單薄的衣服,入獄後還沒有換洗的衣物,只能自己一人蜷縮在角落,因對未來恐懼而不斷抖。
如今已經過去幾天了,在生死邊緣被那位善良的獄警小姐挽救後,許蔓決定要頑強的活下去。
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機會逃離這裡,她也要嘗試,只是可惜,現在的她身子脆弱的彷彿易碎的花瓶,她自己也難以料到這副身子能不能撐到明天。
“咳咳咳……”
許蔓不斷的咳喘著,她知道自己如今燒到這麼高的度數,要是再不吃什麼藥怕是就熬不過了。
可是……這裡可是監獄,藥類用品都是禁用的,她到底該怎麼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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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獄中有3o分鐘的戶外時間,犯人們可以在由鐵欄圍住的院子裡自由活動。
前幾日許蔓都選擇躺在自己的床上休息了,並沒有出來活動,但今天她勇敢的踏出了第一步。
許蔓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慢走在院子中,她聽聞過監獄中每個犯人都可能在身上帶著些違禁用品,如今看來確實是她放手一搏的好方法。
監獄只禁止濫用藥物,就憑藉此條規定獄卒們就從不給許蔓半點藥物,一來是為了給新人一個下馬威,二來是為了更加方便管制。
就這樣為了自己的目的,他們任許蔓怎麼苦苦哀求也不肯拿出半分挽救她生命的藥物。
這是他們逼的……許蔓只能走上這條向犯人交易的道路。
“你好,咳咳咳……”
許蔓努力的挺起身板,讓自己看的像個正常人。
她找到了一個看似沒有那麼太雄壯的男人,向他伸出了友誼之手。
這個男人雖然沒有旁邊的那些看著高大威猛,但是身上透露出來的戾氣卻是一點也不亞於他們。
“你誰啊?”
他好像很不屑,監獄裡確實很盛行拉幫結夥,他見許蔓來估計心裡想的就是她可能就是來投靠他的。
他細心的從上到下打量著許蔓,她那嬌弱的身子蒼白的臉色,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個無用的人。
眼前這個身材不高不瘦,看似比較純良但實則眼神厭世的男人叫李勳,已經進監獄有十年有餘了。
他原本十幾歲的時候就因盜竊縱火案進了監獄,後來又因越獄罪被加刑,總之半輩子怕是就在這裡過了。
李勳十分的有能力,在幾年間就成為了監獄中的風雲人物,自己還拉幫結派造了一個名為御龍幫的團伙,甚至可以與獄中第一大幫蓋世幫相比高低。
他很看重獄中的人才,他想遇見的無非就是有能力有野心,可以為他做事的人,可是嬌弱的許蔓,看樣子不是他心儀的人選。
許蔓略微有些退縮,但是一想到自己沒有藥病好的機率幾乎為零,不得不不斷的戰勝自己。
“那個……我聽說你有治療熱等疾病的藥物……”
“哦?”他的興趣被莫名的提起,一般這種藥物普遍都掌握在囚犯大人物的手上,既然她說她聽說過,那是不是就意味著自己的聲名遠揚了?
許蔓見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那是不是就意味著自己還是有獲勝希望的?
“拜託你可以給我一份,我……會盡力去幫你做一件事。”
許蔓誠懇的衝著李勳說道。
其實許蔓自己也不確定他會不會有藥物,只是賭一把,如果贏了就像現在一樣有希望,如果沒贏也是在變相讚美他有能力,他也不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