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倫臉色一變,語氣立馬冷漠許多:“我若這樣做,對我可有好處?”
西門慶眉頭一皺,繼續問道:“請問王兄可知花子虛夫人的下落?”
“什麼意思?”
“昨夜,一群蒙面人闖進花家,搶走了花家的金銀珠寶,連花子虛的夫人也失蹤了,陽穀縣就這麼大,除了我外恐怕只有王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連人帶物一起弄走。”
王倫坐了下來,端起一杯熱茶喝了一口,淡聲道:“奉勸西門兄一句,話不可以亂說。”
“我有沒有亂說,你心裡清楚。”
說到這裡,西門慶停頓了下,臉色緩和許多,語氣也不再那麼強硬:“此事若真是王兄所為,小弟想討一個人情,那金銀財寶你只管拿去,至於花夫人,讓我帶走,如何?”
王倫猛的大笑起來。
西門慶眉頭緊皺,不明白他笑什麼。
“先不說人在不在我這裡,就算在這裡,不交給你,你又能怎樣?”
“你若不交人,休怪我不講情面,這裡可不是濟州。”
西門慶猛的拍桌子,眼露寒光。
“大膽!”
附近的兩名護衛頓時拔出長刀。
王倫揮了下手,示意他們收刀,淡聲道:“西門慶,你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這裡不是濟州又能怎樣,我要想殺你,分分鐘要你命。”
“好!姓王的,咱走著瞧。”
西門慶撂下一句狠話就想離開。
“我讓你走了嗎?”
此刻,王倫動了殺機。
既然已經交惡,按照他的習慣,直接除掉,免的日後麻煩。
可就在這時,紛亂的腳步聲傳來,縣令帶著一幫衙役闖了進來:“王大人,西門兄弟,千萬不要一時衝動傷了和氣。”
如此一來,倒是不好動手了。
他可不想再次落草為寇,更不想扔掉目前的身份,時機還沒到。
“知縣大人來的正好,這西門慶一大早就來興師問罪,他戴了綠帽子,竟然來我這裡洩火,真把我當軟柿子捏了。”
王倫嘴上不饒人,直戳西門慶的痛處。
西門慶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說道:“昨夜有賊人闖進花家,搶走了花家財物,還擄走了花夫人,我懷疑是他乾的。”
“如果我記的沒錯,昨夜花子虛剛給你戴了綠帽子,你這麼關心花夫人,意欲何為啊?不會是想透過花夫人報復花子虛吧。”
王倫一口一個綠帽子,聽的西門慶肺都快炸了。
知縣故意乾咳兩聲,心裡也是感覺好笑,這西門慶對有夫之婦情有獨鍾,真是壞事做絕,現在輪到他了。
“雖然那花子虛對不起我,但與花夫人無關,做為多年的好友,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知縣大人來的正好,你且派人搜一下宅子,事情自然明瞭。”
西門慶裝模作樣的說了句,然後給知縣使眼色,後者一臉為難:“這……”
“傳我命令,誰敢亂動,殺無赦。”
王倫冷笑。
護衛們同時應聲,大刀出鞘,寒光四射,一股肅殺之氣蔓延開來。
這些護衛都是追隨王倫去須彌山的那些人,他們早已成了王倫的心腹,自然唯命是從,不會有半點猶豫。
知縣臉色大變,急忙擺手:“王大人息怒,切不可大動干戈,萬一事情鬧大,本官這條命也保不住了。”
說罷,知縣不悅的看向西門慶,責怪道:“不就是一名女子,你毫無憑證前來問責王大人,真是被女色衝昏了頭腦,若真鬧大,本官也護不住你。”
就在這時,一道很霸道的聲音在外面傳來:“本官護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