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眼睛一亮。
他經常幹這種事,自然知道偷的滋味如何。
“花兄真是我的知音啊。”
西門慶一把握住花子虛的手,神情有點激動,繼續說道:“你是不知道,把別人妻子壓在身下的感覺簡直太美妙了,尤其是王夫人那種絕色小娘子,想想就興奮。”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這番話落在花子虛耳中,感覺就像是在說李瓶兒,恨不得將西門慶千刀萬剮。
“西門兄,不如我們找一位姿色尚可的婦人與他親近,也許他會動心,畢竟這天底下哪有不偷腥的貓,到時我們就抓他個現行,要麼犧牲王夫人,要麼就蹲大牢,憑我們的關係,還不輕鬆拿捏他。”
西門慶驚訝的望著花子虛,第一次現這貨竟然如此有頭腦。
“此計倒是可行,只是我們到哪裡去尋找姿色上等的婦人。”
西門慶有點鬱悶。
這縣城裡模樣俊的都被他弄到府裡了,哪還有漂亮婦人。
花子虛的夫人李瓶兒倒是大美人一個,可那也是他想要得到的女人,不想就這麼便宜了王倫,況且花子虛也不會同意的。
“西門兄,在這陽穀縣誰不知道你府上美女如雲,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反正你妻室多,索性就犧牲一個。”
花子虛終於說出了真實想法。
“什麼!”
西門慶猛的揪住花子虛衣領,怒目圓睜。
孫雪娥聞言也是臉色驟變,下意識握緊了拳頭,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難道你不想得到王夫人?別說是一房妾室了,就算是你所有女人換王夫人一個也值,西門兄認為呢?”
開弓沒有回頭箭,花子虛也豁出去了。
西門慶喘著粗氣,有種想要掐死花子虛的衝動,然而下一刻卻突然笑了起來。
“花兄說的沒錯,只要能得到王夫人,別說是一房妾室,就算是我這幾房妾室都可以捨去。”
“官人。”
孫雪娥的心瞬間陷入冰谷,眼圈泛紅。
雖然她早已猜到是這樣的結果,但親耳聽到西門慶這樣說,還是很傷心。
西門慶淡淡的望了她一眼,沒說任何安慰的話。
花子虛沒想到西門慶竟然真的同意了,對後者又佩服又鄙夷。
“花兄,既然這個主意是你想的,還是由你聯絡姓王的。”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花子虛拍了拍胸脯,旋即好奇的問:“不知西門兄想讓哪位夫人出馬?”
“唉!”
西門慶重重的嘆了口氣:“不怕花兄笑話,我自認為風流倜儻,英俊瀟灑,身邊卻無絕色佳人相伴,府中女眷是有幾分姿色,但也算不上大美人,連你家瓶兒也比不上。”
花子虛心中暗罵,好你個西門慶,竟然還在打瓶兒的主意。
西門慶見他不說話,只好繼續說:“二孃是花魁出身,床上功夫倒還行,但畢竟年老色衰,三娘本是寡婦,身材樣貌還過得去,就是手腳大了點,不討人喜。”
“至於大娘,她是名門閨秀,只是行事太迂腐,深受那些老夫子的影響,與她行房一點樂趣都沒有,她死也不會紅杏出牆。”
說罷,西門慶感覺自己白活了,竟然連一個看上眼的都沒有,得到閻婆惜的心更加強烈。
一房的孫雪娥臉色難看。
西門慶說了半天,就是沒提她,啥意思?連提一下的資格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