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扈成是唯一一個讓他感覺是朋友的人,其他人雖然感情也頗深,但給他的感覺更傾向於上下級關係。
扈成讓他感覺輕鬆,與扈成在一起,就像是前世和那些好哥們在一起,這與地位高低、貧富差距無關。
那種感覺讓他有種回到前世的錯覺。
他不想和這個朋友成為敵人,更不想失去這個朋友。
府衙大牢。
啪啪的聲音不斷響起。
祝彪拿著鞭子用力抽打花榮,打了一會打累了,把鞭子遞給了衙役,惡狠狠的說道:“打!給我往死裡打,什麼時候交代宋江下落,什麼時候停手。”
花榮被綁在木樁子上,絲凌亂,衣服破破爛爛,身上滿是血痕,雙目血紅的盯著祝彪,一口汙血吐向祝彪。
“狗賊,想從我口中得知訊息,你做夢。”
祝彪猝不及防被吐了一臉,頓時怒火中燒,一把掐住花榮脖子:“你找死!”
“有種就殺了我。”
花榮臉龐漲得通紅,硬擠出幾個字。
“想死?哼!我要慢慢的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
祝彪收手,拿出手帕一邊擦臉,一邊往外走去,命令道:“繼續打,留口氣就行。”
“是。”
牢房衙役連忙回應,頗為不忍的看了眼花榮,旋即便露出一副特別兇狠的樣子,揚起鞭子就用力抽打起來,罵道:“到了這裡還敢猖狂,非得打的你皮開肉綻不可。”
祝彪走到牢房門口,回頭看了眼,接著便大步離去,暗道這衙役抽的鞭子夠狠,動靜比我的還大。
此刻。
花榮卻有些詫異。
對方這鞭子抽的很響,打在身上卻並不怎麼疼,不由詫異的抬頭望向衙役。
衙役衝他使了個眼色。
花榮心領神會,立馬做出一副痛苦狀,因為牢房中還有一名衙役。
那名衙役有點無聊的打哈欠:“老陳,等會我替你,我出去眯一會。”
“不用,你睡就行,我有的是力氣。”
“還是哥們夠意思,累了就歇歇,做做樣子就得了,咱也是混口飯吃,沒必要這麼拼命。”
說罷,那名衙役打著哈欠離開了牢房。
片刻後。
衙役停了下來,扭頭往外看了眼,隨即抱拳低聲道:“壯士,剛才迫不得已,對不住了。”
“你認識我?”
“早就聽聞山東及時雨宋押司的大名,既然你是宋押司的兄弟,定然也是一位了不得的好漢。”
“原來如此。”
花榮恍然大悟,有點好奇的問:“這位哥哥,方才你鞭子抽的很響,為何打在身上卻感覺不到疼痛?”
衙役聞言笑了起來。
“不瞞壯士,我一家三代都是衙役出身,對刑罰一道頗有研究,這鞭子抽的響不一定疼,抽的不響卻能讓你外表無恙而喪命。”
說到此處,衙役頗為自傲的繼續說道:“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遇到那些苦命人,我就會手下留情,遇到那些惡人,若是用殺威棒,我十棒子就能要他命,而且外表還沒有一點傷。”
“多謝。”
花榮頓時佩服的不得了,這門手藝簡直堪比隔山打牛了。
“壯士不必客氣,我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把你放出去。”
“不可,若我逃了,你們都得死,我看那位哥哥心地也不壞。”
花榮指的是離去的那名衙役。
衙役連忙噓了一聲:“壯士,切不可只看表面,那老傢伙狠起來更沒人性,他那些話也只是隨口說說。”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悶響聲,還有酒罈子打翻的聲音。
衙役臉色一變:“壯士稍等,我出去看看。”
然而還沒等出去,一道黑影便衝進牢房,一掌朝他天靈蓋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