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西北之地最大的糧商之一,手裡有銀更有糧。如今年邁,身邊美姬無數,但就缺一個親生兒子。”蘇芷輕笑一聲“所以,李珍必須得是他的兒子呀。”
七公子不由撫掌大笑“怪不得你都想去認個爹,這種老子認下太划算了。”
聽到他的笑聲,不遠處的李珍一臉氣憤的看向兩人。
李春生拎著一根松木來到他身邊低聲道“李公子,你也別生氣了,那位七公子絕非尋常人。蘇娘子雖然沒明說,你別忘了他們可是跟庭玉一樣回來的。”
說完,不等他反應過來便大步朝一個氈房走去。
李珍呆愣了片刻,立刻往張庭玉養傷的氈房而去。
正在荷兒服侍下喝藥的張庭玉看到李珍突然來找他,不好意思再讓荷兒喂,奪過藥碗一飲而盡問“李公子來找我可有什麼事?”
不待李珍回答,荷兒麻利的收拾了藥碗快步出了氈房。
李珍來到乾草鋪就的草邊蹲下身子問“那位七公子什麼來頭?”
張庭玉眉頭一挑“怎麼?蘇娘子沒告訴你嗎?”
李珍輕笑道“她只說是好友,並沒有說明他的身份。”
張庭玉閉了閉眼輕聲道“他的身份貴不言,既然蘇娘子不想說透,那你就別打聽了。”
貴不可言。
這就夠了,李珍心下一喜,轉念一想又起愁來早知道他就壓著點火,不跟那位起衝突了。
見他一副糾結不己的模樣,張庭玉心底暗笑這位的野心也太明顯了吧。
想到蘇芷跟七公子那副郎情妾意的模樣,他心裡不由一陣的懊惱早知道他們倆人竟然是舊相好,他怎麼也不會蠢的說服這位新王爺前來見她。
怪不得七公子一看到那屏風就立刻見了他跟朱二爺。
張庭玉暗自苦笑三叔曾說過,張家當家因為把女兒嫁入三皇子府,才不得不為之效命。但是,那位族姑入府不足兩年就慘遭歹人劫害,當時還帶著不足外半歲的世子。
但是三皇子卻只是敷衍般找地方官員查了次,便在熱孝之中連續迎娶兩位側妃。
若是蘇娘子選了別的聖主,我們張家也追隨到底。
這是三叔的原話。
並不是張家搖擺不定,願做牆頭草,實在是跟著三皇子之後,張家非但沒撈到什麼好處,幾乎被完全排擠出了朝堂。
對於這些,三皇子從來沒伸過手幫趁過,實在令人心寒。
最主要的是張家如今己是風雨飄零,早成了大皇子的眼中釘,全賴今上對世家的寬厚之意得以苟延慘喘。
而如今幾位皇子勢力漸起,張家若易主的話——除非絕對有把握登位之人。
但是,這位王爺卻是無緣皇位了。
別人也許不知道,但是關於他的辛密,張庭玉還是知道一些的。
若是蘇芷只是單純的借的王爺之勢也就罷了,關鍵是她還對他有情。
“庭玉,聽大夫說你腿上骨頭裂開了,不能亂動。”李春生拿著一雙柺丈來找張庭玉時,現他掙著身子想到起來,忙上前去扶住他。
看到準岳父過來,張庭玉不由面色一紅“李叔,我想出去如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