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鴻兒到底怎麼了?”他強撐住身子,衝上前一把抓住那侍從的領厲聲問“說,鴻兒怎麼了?!”
嚇著那侍從撲身子直顫“回,回候爺,大,大公子他被靜王爺害死了。”
再次從他口中得出兒子的死訊,靖候一把把他甩到地上,神色蒼涼無比的說“不,你胡說,我兒怎麼會突然沒了?”
他不相信,他的鴻兒雖然有些不著調,但極少於人結下死仇。
靜王,靜王是誰,憑什麼殺他兒子?
他一時竟沒想到靜王是哪個,但在他心裡卻極不相信兒子就這麼死了。
我的鴻兒還沒留下一男半女,怎麼會——
就在他極力否認之時,只見妻子匆匆跑來問“候爺,鴻兒真的出事了嗎?”
他抬起頭看著老妻,神色哀傷的搖搖頭“我不相信鴻兒沒有了,一定是這叼奴生事!”
靖候夫人突然放聲大哭“我的鴻兒啊!”
她這麼一哭,一直不肯相信蘇鴻死訊的靖候也頹然委頓在地“夫人,夫人,你,別,”
話沒說完,就梗住再也說不出口。
想他一生磊落光明,跟候夫人恩愛有加,但夫人因年輕時身子不好一直懷不孩子。
不得己他年近三旬之時,才買回一個妓子生下一子,然後帶回來給夫人養育。
那妓子則悄然拿錢打了去,對外則稱她死於難產。
這孩子自小被他們夫婦如珠似寶般看著長大。
沒想到卻是隨了他生母那風流的性子,這讓靖候大為頭痛。
都怪他啊,當初真不該聽信大皇子那番話,說什麼讓他出去歷練一番,好掙回來個前程,未來也好繼承候爵。
若不是這樣,兒子呆在京城自己眼皮底下,可能也不會出什麼事兒。
就在他悔恨不己之時,只見夫人一抽噎的一口氣沒上來暈死了過去。
“快,快,去請醫師!”他大吼一聲,抱著夫人軟塌塌的身子突然淚流不止。
靜王,靜王,到底我兒與你有何怨?
就在這時,懷裡頭的夫人緩過氣兒來,她眼神空洞的說“老爺,都是我不好,沒能教導好鴻兒啊。”
靖候緊緊擁住她說“不,是我對不起你,這些年讓你也受委屈了。”
當年,若不是母親苛待清華,讓她在冰天雪地裡站了兩個時辰,怎麼會落下寒症以至於不能懷上孩子?
不過,當母親知道這事,他又誓死不納妾時,也是悔不當初。
但是,這一切的根源卻是自己當時一時寧事息人的態度。
他只想著讓夫人受一時委屈,也好讓母親息了脾氣而己。
沒想到卻釀下一生的苦果。
就在他沉侵在往事中不能自拔之時,只聽懷裡的夫人說“老爺,昨天太醫來請脈,說我體內生了惡瘤,命將不久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為鴻兒報仇的。”靖候摟緊她心疼的說“你別聽太醫胡說,你好好的一定長命百歲的。”
其實,太醫也己經告訴過她候夫人因常年積鬱在心,肝氣不順,己是病入膏肓了。
目前,只能以極珍貴的藥材榮養著。
候夫人卻輕笑一聲說“候爺,其實,我們兩個是有一個孩子的,就在你當年去赴任那年,我就有了孩子。”
說到這裡,她冷笑著看向震驚無比的靖候說“可是,當我聽說母親給你買了個青樓小妾時,孩子掉了。你孃的嫡孫死了。她新口來告訴我你跟那妓女圓房了。”
靖候原本清明的雙目瞬間充血,他只覺得雙手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
“你們,母子害死了我的孩子,還想我養別的女人生的賤種,哈,蘇鴻,死的真好啊。”候夫人大笑道“我終於能安心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