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微微一愣,轉而冷笑一聲道“若非是巧合,就是阮芳芳一夥人乾的。”
李三娘突然想起昨晚上,阮芳芳突然從後院出來的事,不由一拍大腿“一定是她乾的!昨天我還帶她去參觀了後院——”
說到這裡她突然停住,只聽蘇芷接著說“你把騾車安置在這裡也告訴她了,是吧?”
李三娘吶吶的說“她那時候問起來,我隨口就告訴她了。”
蘇芷深吸了口氣說“這次就當長記性了,以後可別把什麼來路不明的人都引到家裡來了。”
李三娘連連點頭應是“我以後絕不會再領生人回來了。”
“來,我們先把牆壘好再說吧。”蘇芷指著院牆被挖開的大洞說。
這院牆原本是以青磚築成,當初小偷為圖方便撬開幾塊磚之後,一塊錯一塊的抽出其它的青磚。
所以,想要復原並不難。
但蘇芷跟李三娘兩個完全不懂泥瓦技術的門外漢花了小半個時辰才修補好。
正當準備和些泥勾糊磚縫時,蘇芷突然摸到一塊細柔的布料,抓起來一看竟然是那個被梅姨珍惜無比的錦囊袋!
蘇芷緊盯著手裡的錦囊袋,心裡滿是疑惑難道,阮芳芳等人做這麼一場故國公主的戲,就是為了偷她的騾子車?
這未免也太小題大作了吧?
了會兒愣,見李三娘己經和挖了堆土便將錦囊袋兒抖乾淨又放回腰間的暗兜裡。
不管怎麼說,這個都是七公子送給她的東西,不能輕易丟了去。
至於阮芳芳等人,就當她們為謀取那輛騾子車吧。
十兩銀子在普通人眼裡的確算一筆鉅款了。
想到錢她又開始琢磨著什麼時候有空打聽也附近有沒有銀樓,她手上絞的幾塊足重的赤金,拿去典當實在太不划算了。
“哎呀,蘇姐,你把水倒我腳上了!”李三娘拿著一把鏽跡斑斑的鐵鏟往後跳開“蘇姐,你先去歇會兒,我自己和泥就行。”
蘇芷依言放下水桶說“也好,你先忙著著,我去廚房弄點吃的。”
她來到灶膛前,掀開主灶上的大鐵鍋蓋子,驚然現昨晚一口未動的野鴿湯竟然一滴不剩,只留下掛著油霜的空鍋!
她先是一怔,接著想到可能是李三娘一早起來清理了,於是添兩瓢水進去,燃起灶膛燒熱了刷鍋。
為怕那湯水裡有毒,她用燒開的水衝清幾遍才放心。
不過,還是用一邊的小灶熬了小米粥,把昨晚上吃剩下的蔥油餅餾了湊在一起作早飯。
早飯剛做好,李三娘搓著凍的通紅的竄到灶膛前邊烤邊抽了抽鼻子說“真香!蘇姐,你又煮粥了?昨晚上的野鴿子湯真不能吃了嗎?”
蘇芷一臉驚訝的看著她“不是被你給倒了嗎?”
“我沒動啊。”李三娘把手從灶膛口收回來,瞪大了眼說“昨晚上你說湯不能喝,所以,我一直都沒再動大鍋了。”
說著,起身掀開鍋蓋說“難道是那毛賊把這鍋湯也偷吃了?刷的倒挺乾淨的,連一絲油花也沒留。”
蘇芷沒好氣的瞪她一眼道“鍋是我刷的!可能正如你所說的,那該死的小偷把湯偷喝了吧,我一早上進來時,鍋裡只剩下些油花了。”
“啊?那賊也太不要臉了吧?不但偷我們的騾子車,還來偷喝湯?”李三娘驚訝的張大眼問。
蘇芷無奈的撫了撫額“要不是剛交了房租,我還真不想住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