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甩不掉的尾巴
武國仁呆了一呆後,馬上便想明白了,“自己是越南人,有什麼好怕的呢!就是為解放軍帶路,自己不說,別人又怎麼能知道。”武國仁鎮靜下來後,便迎著過來人問,“是誰?”
過來的人聽出對方說的也是越南話後,很快便回覆道“人民軍。”
“人民軍?”武國仁一聽是人民軍,身上立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想,“他們怎麼來這了,難道,現了小分隊的行蹤。要真是那樣,也很可能會知道自己給人帶路的事。這可怎麼辦?”武國人怕了,簡直想跑。但他又想了想,跑是不可能了,既然是人民軍,他能跑哪去。別的不說,就憑打死狗熊那一槍,他也跑不了。算了,還是裝一裝再說。
不等武國仁做出第二種反應,樹林中已經『露』出了黑影,而且是一大長溜。
隨著一陣急促的踩踏草窠的腳步聲響,從叢林深處一共鑽出十二個人。這十二個人全都是黑衣打扮,身上揹著不同類的武器彈『藥』。
這時,天空雖然暗淡下來,但還留有微光。僅憑這微弱的光線,讓武國仁基本看清楚了來人。但他又有些奇怪,怎麼沒有穿制式正規軍服裝,一律是黑衣打扮。噢,他想起來了,這是特工隊,是專門完成特殊任務的。“沒錯,沒錯,是人民軍。”武國仁看清楚了。
既然是特工隊,武國仁就更怕了,透過已往的種種可知可看情況,他對特工隊更是畏懼。武國仁沒主意了,只好聽之任之,於是立在原地沒敢動,耷拉下兩條胳膊,等著越軍特工隊過來。
走在最前邊的一個越軍過來問,“你是什麼人,在這幹什麼?”雖然知道對方可能是越南人,但他的警惕『性』卻很高,在問話當中,手裡的槍依然瞄著武國仁。
武國仁看到指向自己的槍口,向後退了一步。僅僅是向後退,始終沒敢抬頭看看問他的是什麼人。武國仁低著頭,裝做非常老實的樣子,說,“我,我是在打獵。”
來人遲疑了一下,“什麼,打獵,打什麼獵?”一邊問,一邊『逼』視著武國仁。
武國仁一時沒能答上來,轉頭看見了那隻倒地的狗熊,腦筋急轉彎說道,“狗熊,對,我是來打狗熊。”
他剛一說完,旁邊的其他人全都笑了,似有譏諷之意。
“哈哈哈。”那名越軍嘲笑著說,“還打狗熊,看你那個熊樣。如果不是老子的槍快一些,你早就成了狗熊屎了。”
武國仁低著頭說,“是,是,感謝人民軍救命之恩。”
“你究竟是幹什麼來了?”那名越軍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繼續追悼問。
“我真是打獵。”這次武國仁像有有了準備,回答的很乾脆。
“你是哪個村的人?”越軍突然轉個話題問。
“我,我是高臺。”武國仁見問的很突然,稍稍一楞,而後才回到這個話題上。
這名越軍停住了,轉頭對其他人說,“去,把那個洞收拾一下,今晚就睡這了。”
等那其他越軍過去後,他又問武國仁,“你再說一邊,你是哪個村的?”
“高臺。”
“你叫什麼名字?”
“武國仁。”
聽完武國仁回答後,這名越軍停住了,上下打量武國仁。在他身前身後轉了一圈後,突然說,“你是武國仁?”
“是啊!”武國仁不知這名人民軍為何這樣問,於是慢慢抬起頭來,也想看看,此人是何等模樣。
這名越軍盯視了一會後,這麼說,“你是仁三叔。”
“你是?”聽到來人管他叫仁三叔,武國仁很詫異。這個稱呼只有本族的晚輩叫過。於是,他瞪起眼睛認真審視這名越軍。
“怎麼,真的不認識我。”越軍說。
進洞的越軍已經把洞裡搜尋完畢,而且點著了火把,照亮了洞壁。一切準備妥當後,一名越軍站在洞口喊,“隊長,可以進來了!”
問話的越軍沒有理會,繼續對武國仁,說,“我是武良夫。”
“啊!你是良夫?”武國仁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知道本家有個侄子在當兵,可當了什麼官不知道,從來沒回村裡過。如果真是本家侄子,那他也就沒有危險了。因此,武國仁顯得很激動,“你,你真是良夫。你有多少年沒回家了,你不說,我怎麼也不能認出你來。”說著,武國仁伸出兩隻手去握。
武良夫的兩支手都沒空著,哪裡抽得出來,於是說,“三叔,走,進洞。”
武國仁真有點怕這個洞了,聽說進洞。雖然有武良夫陪著,他還是有些害怕。
“進去吧!沒危險了。”武良夫看出了他的擔心。
武國仁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膽怯地跟著武良夫進了洞子。武國仁進洞後,他仍然不放心,擔心還會有狗熊再跑出來。於是,抬頭向四處打量。
武良夫看著他這付膽戰心驚德『性』,安慰說,“三叔,不用怕,有我呢!”
“嗯,嗯,不怕,不怕。”武國仁嘴上說不怕,可心裡還是咚咚跳個不停,於是緊緊地挨著武良夫坐在地上。
武良夫對那些越軍士兵說,“去,把那隻狗熊給收拾了,今晚就吃它了。”
很快,便有兩名越軍持著刀子走出洞外,不一會便提著幾大塊狗熊肉返回洞裡。這兩個人把熊肉放在火堆上一陣忙活,不一會便有了燒烤的肉香味。
這些特工們在山嶽叢林裡呆久了,野戰生存能力非常強。有糧食沒糧食都無所謂,這裡有很多是他們能夠吃的。吃肉食,更是不在話下,因為他們身上常備著一些食物的配料。
其中一個特工開啟兩隻小罐子,不停地向肉身上撒些鹽和其它東西。
熊肉開始滋滋做響,油水在不停地向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