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那麼在地板上擁抱,抱到時漫覺得身子都僵硬了,卻不敢隨意的動作。
終於,景行吸了吸鼻子,緩緩的放開了時漫。
時漫輕出了一口氣,從景行的懷裡抽身,然後慢慢站起來,剛走出兩步,景行急忙上前拽住時漫的褲腳“你去哪?”
時漫看了看滿屋的狼藉還有景行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頓了頓“我去給你接杯溫水吃藥,景行,你剛剛病了,得吃藥。”
景行乖巧的點頭,然後放手,視線在無名指的戒指上頓住,卻不敢問那個問題,走出兩步的時漫像是突然有了讀心術。
回過身來,手裡捧著一個絨布的盒子,遞給景行,眼睛亮晶晶的“景先生,我有那個榮幸讓你替我佩戴這枚象徵我們餘生的戒指麼?”
景行立刻喜笑顏開.
然後……
噗!
一個鼻涕泡泡驟然張開又驟然破裂,時漫沒忍住,偏過頭笑得有些猖狂。
好像一切都又回到了那年盛夏,那個垃圾桶上,那個初吻後……
也是一個鼻涕泡泡。
景行卻根本沒在意,滿心都是時漫手裡的戒指,迫不及待的取出來,執起時漫的手,要往時漫的手指套時,卻猛的頓了頓。
“我有話想說。”
時漫抬眸去看景行的眼睛,景行一字一頓道“星星……”
“恩?”時漫歪頭,甜甜的笑笑。
“我會跨越時間和空間,只是你,僅是你,有且只有你,愛你疼你,永遠只寵你,你……願不願意和我共度餘生。”
時漫深呼吸一口氣“我願意。”
不是婚禮,沒有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宣誓,這是兩個人互相給對方的承諾。
明明簡陋得讓人卑微,卻又盛大得像綻放了滿世界的煙花。
戴好戒指,時漫和景行握著手,露出戒指,時漫看了看,覺得有些稀奇,明明只是一個小小的圓環。
卻像是被施了咒術,將兩個沒有血緣,本不會有交集的人緊緊的捆綁在一起。
平添了一份責任和榮耀。
共同的榮耀。
景行摩挲著時漫的指根,不是沒想過要給時漫一個戒指,卻怕自己唐突了時漫,訂做了腳鏈手鍊項鍊耳環,各種珠寶飾。
唯獨不敢訂做一枚小小的戒指。
卻沒想到,戒指是時漫親手給自己戴上的。
時漫給景行接了杯溫水,景行吃了兩顆藥,捧著那杯溫水小口抿著,但連捧著水杯都把戴著戒指的手指翹了起來,生怕磕到碰到一般。
把時漫看得失笑。
景行現在極度沒有安全感,時漫也沒去管地上的藥片,還有景行身上明顯的外傷。
時漫判斷沒有大礙後,就走到了景行的面前,分開景行的雙腿,把自己嵌進景行的懷裡。
景行立刻放下水杯,抱著時漫,去抓時漫的手。
輕輕摩挲著時漫戴著戒指的手指“什麼時候訂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