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考就像是藝術生的高考,考完了以後擔子就卸下了。
開年再參加各個學校的校考,校考結束後,高考的文化分只要達到錄取學校的分數線,就穩了。
雖然各大美院的文化分不像真的高考生那麼多,但四百來分是很需要的。
所以別覺得藝考生就不累了,就不辛苦了,覺得他們四百來分就可以上各種頂級學校了。
其實他們一點都不比普通高考生付出的少,甚至更多。
江洲現在成績穩定在42o分左右,只要高考不揮失常,校考能過,基本上就沒有大問題。
回津平封陽就累病了,緊張了這麼久,江洲屁事沒有。
封陽倒是累病了。
江洲買了退熱貼貼在封陽的額頭上,封陽嘴裡還含著體溫計。
江洲真是無奈又心疼“都讓你找地兒等,非要那麼冷的天在校門口等我,你說你怎麼想的是?”
封陽裹著被子躺在江洲的床上,一直哼哼唧唧,聞言抬起溼漉漉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江洲。
江洲被看得一愣,連連抬手敗下陣來“我的錯,我不該唸叨你,我不該說你,我錯了。”
封陽咧嘴一笑,差點把體溫計吐出來,江洲眼疾手快的接過“快39°了,要不去醫院吧?”
封陽搖頭“真不用,你去給我煮點帶肉的白粥,弄點溫開水什麼的,再弄一粒退燒藥,明兒個我就活蹦亂跳的了。”
江洲瞪了一眼封陽,封陽的底子好,從小就不大生病,生病也確實恢復得很快,這不是關心則亂嘛。
哪怕知道封陽吃了藥,睡一覺很快就能夠恢復,但心裡不免還是擔心的。
下午下課,景行帶著人來探病,傅衍和林賦一進來就笑得歡快“我說小陽崽,你去陪個考,怎麼把自己陪成這樣?”
景行手裡還提著時漫的書包。
封陽惡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抬眸看著景行,又瞥了瞥江洲“你們幫我揍他們,景哥,江洲,快點,揍死這兩個人!太過分了。”
景行對著江洲努努嘴“怎麼樣啊,考得?”
自江洲考試結束到現在,所有人都默契的選擇了不問不說,所以直到現在景行開口,這還是第一個問江洲的。
屋裡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若有若無的停留在江洲的身上。
尤其是封陽,就差眼巴巴的貼上來問了,你到底考咋樣啊,說啊!
江洲故作深沉的嘆了口氣,傅衍和林賦收起玩樂的樣子,傅衍還大度的擺擺手,裝作若無其事的給封陽掖了掖被子“那啥,沒事兒,今年不行還有明年呢是吧?”
江洲噗嗤笑出聲來“怎麼就沒事了?我覺得我考得挺不錯的。”
“你丫的!”林賦泰山壓頂一般的衝過來,一把將江洲甩上床,傅衍壓了上去,絲毫沒顧及被子底下還躺著個弱小無助的封陽。
傅衍也立刻壓了上去,封陽掙扎無果,氣喘吁吁的,出了滿頭的大汗“我說你們,不是要揍江洲麼?我這遭的什麼無妄之災。”封陽手伸出來對著靠在牆邊懶散的景行的伸手“景哥……救命啊!”
江洲被傅衍和林賦壓在床上撓癢癢,笑又笑不動,只能拼命的求饒。
“怎麼了?”時漫甩著手進來,剛剛手弄髒了,沒和大家一起進來,反倒是去洗了個手。
看到床上鬧成一團的人有些無語。
景行動作極其自然的從桌上抽了張紙巾,順勢捉過時漫的手擦得非常的仔細。
然後屋裡的慘叫和嬉笑就變成了大猩猩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