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漫扯開塑膠袋,裡面不僅有布洛芬,竟然還有暖寶寶貼。
時漫……
她平生第一次感覺有些不好意思,扯著那塑膠袋一時不知道是還還是不還,還的話,兩個人必然就要說上兩句話。
可讓她怎麼說?說她例假不疼,還是說她例假疼,但是不需要。
時漫有些惱怒的揉了揉頭,有些自暴自棄的把塑膠袋“嗖”的一聲,扯進桌肚裡。
想了半天,她雖然怕麻煩,也不想和任何人扯上關係,更不需要任何人的關心和愛護。
但津平這邊的人,好像總是莫名其妙的闖進她的生活。
康誠是,晏歡是,景塵是,就連這酷拽的痞帥校霸也是。
明明看起來就是很微不足道的事,但他們就是這樣,不突兀,像水滲進土裡一樣,緩緩的,慢慢的,非要摻和進她這一灘爛泥裡。
時漫在筆記本上撕了一張紙條,寫了“謝謝”兩個字,悄悄的手往後伸,把紙條放到了景行的桌子上。
江洲正眯著眼睛睡覺,眼睜睜的看著時漫給他景哥傳小紙條。
他們竟然在課堂上傳小紙條!
他們竟然是可以傳小紙條的關係!
景行竟然在和時漫傳小紙條!
江洲看他景哥的眼神都變了。
景行趴著,感覺頭被人碰了碰,直起身子就看到了遞過來的紙條,扭臉就看到了江洲一臉驚恐的表情。
景行的臉色一沉,用嘴型說著幹嘛?
江洲一愣,不是大哥,你知道你在幹什麼麼?你知道這不符合你校霸的身份麼?
景行懶得理智障一般的江洲,看了看桌上突然出現的紙條,只有兩個字謝謝。
嘴角無意識的勾了勾,江洲更驚恐了,他景哥笑了,艹!那紙條上究竟寫了什麼?
他景哥竟然笑了!
景行隨意的把紙條夾進了書裡,等了一會兒又覺得放書裡好像不尊重這個科目,又把紙條拿出來,妥善的放進了他記工時和工作,無比珍貴的筆記本里。
這是他自己給自己找的理由,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鬼使神差的把紙條放筆記本的藉口是什麼?
時漫等了半天,景行都沒有給她回話,連句不用謝都沒有。
乾脆又撕了一張紙多少錢,我還你。
景行看著這紙條的表情就不是很好,懶得回,一併夾進了筆記本里,臉色臭臭的又趴下睡了。
江洲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景行像變臉一樣的,被兩張紙條搞得,一會兒眉開眼笑,一會兒像別人欠了他八百萬一樣。
什麼紙條,竟然有這般魔力?
時漫下了晚自習,人才逐漸的緩了過來,每次她來例假的第一天,嚴重的時候,甚至可以整天不吃不喝,就躺著。
一路昏昏沉沉的走著,時漫餘光看到身後有人,以為是有人慕名而來揍她。
猛的迴轉身和剛過拐角,鬼鬼祟祟探頭的景行對了個正著。
時漫……
景行……
“你不好好走路,怎麼鬼鬼祟祟的?”
景行想罵人,要不是看時漫走路虛浮,像吊口氣的喪屍,他怎麼可能不去賺外快,非要跟在她後面,確保她安全到家!
他就是欠的。
這人怎麼就那麼討厭!
“我喜歡這麼走路,你管得著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