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漫在原地至少緩和了半個小時,某個人事不省的大豬頭卻在地毯上呼呼大睡,好像造成這一切窘迫困境的人不是他。
時漫有種想要不管,等他在地上睡到天亮好了的錯覺,但自己也知道自己捨不得。
嘆了口氣,費勁巴拉的把景行從地上拖到床上,這麼冷的天卻實打實的出了一身的大汗。
脫下景行的鞋子和毛衣,褲子就這麼地吧,她無能為力,打來熱水給景行擦臉洗漱了一下。
又進廚房泡了一杯蜂蜜水,半哄半騙的讓景行喝了下去。
隨後才進去浴室洗澡,這個樣子也沒法把景行送到酒店了。
時漫也累到不想說話,乾脆找了床毯子,然後窩在一米二的沙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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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到天亮,窗簾沒拉,窗外的天光灑進屋裡,景行有些頭暈腦脹的醒過來,第一反應是睜不開眼睛。
眼睛又酸又疼,拼命睜眼卻只能睜開一條線,悶哼了一聲緩緩坐起身。
看清眼前的場景第一時間就現了不對,這不是酒店,鼻翼間滿是時漫身上的柑橘香。
這……是時漫的床?
昨晚他竟然睡在了時漫家。
視線在屋子裡轉了轉,看到了小沙上拱成一團,頭埋在了毯子裡,只露出烏黑潑墨般的長。
景行緩緩下床,後腦勺也傳來痛感,輕輕摸了一下,好像有個不大不小的包。
景行拼命回想,他喝醉不大斷片,但不知道昨晚是不是過得太玄幻,畢竟夢裡的一切實在是太過於不切實際。
他和時漫接吻了,他還……
低頭看了看自己,景行近乎懊惱的把自己的臉埋在雙手之中,應該是夢吧?
不然時漫怎會允許他如此放肆?
肯定是夢。
多年夙願成真,某位做賊心虛,因為實在夢過太多次那樣的場景,似真似假,如夢似幻。
景行不敢相信是真的。
毯子動了動,景行受了驚嚇,一時在躺回去還是站起來這兩種選擇裡天人交戰,最後選擇了呆呆的看著。
時漫迷迷糊糊的拉下蓋住頭的毯子,一睜眼就和坐在床上的景行四目相對,昨晚生的一切一股腦的全部都塞回了腦子裡。
時漫的臉一紅,扯了扯毯子,直接蓋到了鼻子上方,只露出滴溜溜的一雙大眼睛,迷迷瞪瞪的和同樣迷迷瞪瞪的一雙眼四目相對。
一出口聲音就啞到不行“你醒了?”
景行呆呆的點頭,儘量把眼睛睜到最大,想要藉此掩飾自己的樣子。
時漫看著景行,景行看著時漫。
時漫一時不知道是想景行想起來,還是讓景行不要想起來,但景行如今這模樣,時漫還真說不準。
藉著酒勁可以胡作非為,畢竟在那樣的氛圍下,不生點什麼好像都對不起那樣的氛圍。
但如今這青天白日的,時漫罕見的有些慫了。
“衛生間有新的牙刷什麼的,你要不去洗漱一下?”
景行還在回味昨晚似真似假的夢境,只看著時漫的眼睛都像是能感受到昨晚的觸感,早起的生理反應來得好像有些不合時宜,但就是來了。
景行躬了躬身,趁著時漫還不是十分清醒的狀態下,衝進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