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比預估的好一些,除了胸上那一刀,其餘的傷口好歹沒有造成大面積的內出血。
胸上那一刀也堪堪避開了心臟和動脈,沒有大出血,時漫手腳麻利的給傅衍做完手術。
時漫沒有讓助手接替後續的工作,將傅衍的手術完完整整的一場全部自己做了下來。
從手術室出來已經是差不多五個小時後了,天光大亮,時漫揉著脖頸出門。
才現手術室外的家屬區人比想象中更多,昨晚好幾臺手術,各個手術室基本都是滿的。
時漫以為是其餘手術室的,沒想到全部都是來看傅衍的。
時漫一出來,就被人圍了,那架勢,和醫鬧也不遑多讓了。
側頭一眼就看到了還有些跛的景行一行人也在,連帶著江洲林賦和封陽,不過他們沒有上前。
時漫面前的幾個大男人個子都很高,身姿挺拔,仿似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氣質,時漫不過是略一思索就知道了,這些人大機率是軍人。
“傅記者怎麼樣了?”
中年人開口,時漫微微皺了皺眉,這幾年的空白讓她早就不知道眾人的學歷和事業。
乍一開口聽到傅記者,還有一瞬間的空白不知道旁人在問的是傅衍。
斟酌了一番“你們問的是傅衍?”
中年人點頭,時漫清咳了一下,幾個小時滴水未進,嗓子眼又幹又癢“手術很成功,已經送到了十樓監護室。”
幾個人不約而同的長出了一口氣,有人上前來握時漫的手“謝謝,謝謝醫生。”
時漫有些不太懂,傅衍是怎麼和軍隊扯上關係的,他不是記者麼?
做完了手術,時漫還得去監護室看看,中年人對時漫表示了感謝後就離開,等候區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只剩下景行等人還站在那裡。
多年前的溫馨時刻畢竟騙不了人,時漫感謝感激他們給自己的好意,所以也不會假裝看不到人。
都是成年人了,不會因為和誰絕交就不讓自己的朋友也和人一併絕交吧,太幼稚了。
時漫走上前,站到幾個人的面前“江洲,封陽,林賦,景……行……好久不見。”
幾人都先看向景行,江洲率先反應過來,笑著向時漫打招呼“漫姐不夠意思啊,回國都不和我們說,好歹得給你接個風不是。”
時漫笑了笑,知道他們來此大概是因為傅衍,剛剛傅衍手術成功的話也不知道他們聽到了沒有。
“以後有時間可以聚的,傅衍的手術很成功,送去十樓的監護室了。”
封陽點頭“剛剛聽到了,想不到傅衍的小命竟然是漫姐救下來的,等他醒了以後,非得讓他和漫姐三跪九拜的道謝呢。”
江洲和封陽有來有回的和時漫講了幾句話,三個人屢屢看向景行,偏生景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知道盯著時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