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戶邊躊躇了好久,景行連眼睛都不敢往時漫的臥室窗戶上瞥,這麼熱的天,景行自己晚上睡覺就一條大褲衩,有時候連大褲衩都沒有。
他不知道時漫睡覺的習慣是什麼?
但不看心裡又實在不放心,時漫電話關機,到現在都打不通,景行思慮良久,長嘆了一口氣。
還是認命的在時漫臥室的窗戶上叩了叩,時漫有低血糖,睡這麼久要是低血糖犯了,直接暈過去了那還得了?
時漫迷迷糊糊的只聽到了叩叩叩的聲音,夢裡面就出現了啄木鳥一直在叩她的腦袋。
硬生生的直接把她叩醒了,猛的睜開眼睛,意識完全都不清醒,在床上恍惚了好久還是沒把出走的腦子找回來。
反倒一直聽到叩叩叩的聲音,行屍走肉般的側身下床,動作太過於機械,反正腦子還沒回來。
景行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終於是放下心來,連忙走到臥室的門口,門一開,時漫頂著亂糟糟的頭。
只聞到了一股讓她很安心的味道,檸檬味,帶著陽光和洗衣粉的味道,微眯了一下眼睛,看清來人。
咚的一下直接撞到了景行的身上。
景行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時漫撞得差點一個趔趄後退倒地,堪堪穩住身形,低頭就感覺到毛茸茸的腦袋在他的肩頸窩處蹭了蹭。
“困……”
景行腦子已經炸了,準確的來說是時漫投懷送抱的那一刻開始,景行腦子就炸了,剛剛條件反射的將手放在時漫的後背。
這會感覺到懷裡的人,睡得熱熱的,整個人有些軟,就這麼乖乖的埋在他懷裡,一開口,嘴裡的熱氣呼在他肩頸處。
酥酥麻麻的直接從脊骨到頭皮,像是靈魂都被炸沒了。
時漫這是在撒嬌麼?
景行只覺得口乾舌燥,時漫這種撩人於無形,簡直是要了命了。
不知道保持了這個姿勢多久,景行一度懷疑在他懷裡平穩呼吸,一下又一下將熱氣呼在他肩頸處的人,又睡著了,站著睡的。
真是要了老命了,渾身的熱氣陡然一下又一下的升起,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對勁,景行陡然清醒,差點就被時漫撩得魂都沒了。
景行屁股往後挪了一點點,生怕被現。
“還沒清醒?”微微低頭在時漫的耳邊講話,聲音暗啞,卻又溫柔得緊,像在哄人。
時漫淺淺的恩了一聲,早在她告訴景行不談異地戀的那天,就已經直接把景行規劃為自己人。
明明很討厭身體接觸的她,好像不討厭身體接觸了。
那夜的懷抱很溫暖,時漫不自覺的想要和麵前這個人擁抱,貼著他,很舒服。
景行笑了笑,胸腔震盪,上下起伏,時漫皺了皺眉頭,抬起頭也不知道看到人沒有,好像只看到了一個稜角分明的下巴“別笑。”
景行立刻住嘴“先別睡了,你睡了一天兩夜了,這都十點過了,我做好吃的給你吃?好不好?”
兩個人似擁抱不似擁抱,畢竟時漫的手還垂在腿邊,景行剋制又剋制的只放了一隻手虛虛的攏著時漫的後背。
以為時漫要火,景行整個人狀態都寵到不行,想要揉一揉時漫有些炸毛的長,這麼想著就這麼做了。
輕輕揉了揉“乖,吃點東西再說?好不好?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