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肉店裡四處都是交談的人聲,各個桌子的正中間,滿是滋滋作響的烤肉聲。
凌亂又充斥著各種人情味。
景行瞪了江洲一眼,要不是他現在坐下來了,條件不允許,他非要揍江洲一頓。
其實時漫不挑這些,她自覺不是個什麼嬌嬌小姐。
但景行就是習慣一起出去吃飯的時候,把時漫的周圍收拾一下,擦桌子,擦凳子,洗餐具,彷彿生來就會。
所以被江洲這麼一調侃,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服務員走了過來,這一桌几乎都是年輕人,更別說景行的顏值,江洲幾人的顏值也不差,年輕人嘛,那股子朝氣蓬勃的樣子就讓人賞心悅目。
那服務員臉紅了紅。
時漫褪下口罩,戴著帽子,沒了遮擋,這次坐得近了,幾人都時不時的瞥一眼時漫。
景行把口罩隨意的往兜裡一揣,時漫愣了愣,從包裡拿出了口罩夾,畢竟不可能戴一個幾分鐘就扔,也不是一次性口罩。
還好每次買都是幾個一起買,時漫遞了一個給景行“把口罩夾到這個裡面。”
景行的口罩是黑色的,被它裹吧裹吧塞成了一團,看到時漫拿著個粉紅色口罩夾過來,先是一愣,條件反射的就要拒絕。
時漫卻是直接伸手拿過景行的口罩,在手上抻了抻,夾好遞給景行。
景行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粉紅色的東西。
幾個人看著這一幕,瞬間大笑,景行接過口罩夾,惱羞成怒的往褲兜裡塞。
“我們這裡的菜品和酒水都需要自己拿,吃多少拿多少,不能浪費,浪費了要罰款哦。”
服務員擺好碗筷,例行公事的交代了一句。
幾個人立刻躥到了冰櫃處,蹬蹬蹬的就抱了十幾盤五花肉過來,時漫嚥了咽口水,這是來吃飯還是來進貨啊?
看這架勢,說他們餓了三天三夜也有人信。
景行指了指蘸料區“你看看要不要自己調蘸水,還有要吃什麼,跟他們說,讓他們給你拿。”
時漫從沙上站起來“不用,我自己拿就行了。”
說完,時漫揹著小包包就走出了沙。
來到蘸料區,時漫有些新奇的看著這些東西,她沒有和朋友一起這樣吃過飯,來過這樣的地方。
這樣人聲鼎沸充滿人間煙火氣的地方,在時家來說,都不入流,時安是不准他們去這種便宜平價的地方。
火鍋店也要去那種裝修精緻,私密性好,專人涮菜的,烤肉也是有個服務員,在旁邊一個菜一個菜的給你烤好,就差直接餵你嘴巴里了。
當然,就算是那種,時漫也沒有享受過,那是屬於他們一家四口的溫馨親情相處時間,時漫是不配出現的。
她只是聽時知幸說起過。
說來好笑,貴的也好,便宜的也好,時漫沒有享受過這些。
不和他們同桌吃飯,時漫也只會在校門口,或者隨便什麼小吃店,點一份炒飯炒粉一類的。
像這種外出吃飯聚餐,一大堆人在一起,時漫是第二次,第一次是景行直播的第一天請的燒烤。
端著個瓷器碟子,時漫在蘸料區頓住,她不會調蘸料,不就是放點辣椒麵和鹽麼?
這裡怎麼這麼多的調料?
十幾種,這是吃烤肉還是吃調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