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略帶調侃的聲音終於在清無憂忍不住又想說什麼時候響起。
“我……”
“你認識他？”
“不……”清無憂臉色一白，正要解釋。
“那你也對我相貌有意見？”
“我……”清無憂臉色一呆，沒想到對方會問這麼一個問題。
“既然你不認識他，又對我美貌無意見。為何要出來說話？”
“我只是……”清無憂一聽，雙眸隱隱泛紅，身軀有些微顫。
周圍的人看不過去，紛紛出言。
“你做的太過分，人家看不過去。”
“就是，你還咄咄逼人。”
“像你這樣永遠是塵埃裡的，你看看人家多大度。”
……
周圍瞬間嘈雜了起來，清無憂微微低下了腦袋，似乎有點愧疚造成了這樣的局面。
鳳清與唐陽他們也被這邊的吸引，站在人群中看著事件中心的人。
當看到清無憂那清純的氣質，猶如一朵高嶺上飄搖的小白花，唐陽眼光微閃，瞟了眼面前帶著神聖氣節的鳳清，暗自比較了下。
而注意到顧清歌那張烏黑的臉，目光中不自覺地閃過一絲嫌棄，彷彿吃了屎一樣。
“哼。有些人就是上不了檯面。”一道訓斥的聲音如一個驚雷炸在了人群中。
顧清歌聞聲望去，只見唐陽挺著胸膛，自以為氣宇軒昂地邁著大步朝她們走來。
“還請你給這個小姐道歉。”略帶長輩的口氣對著顧清歌說。
清無憂抬起了頭，望著眼前這個有點俊美的男子，眼眸深處暗了一下，又低下了頭。
“哧。”
顧清歌看著一個兩個，眼眸中閃過幾絲嘲諷，“什麼時候外貌是衡量一個人的標準了？長得醜就不能示人了？抱歉，我不知道。
我只知這世界，強者為尊！
我只知今日，此人實力不如我！
就算不服，也得服！
既然他打不過我，自然是我打到滿意為止，畢竟是他起的頭。
怎麼？你有意見？你是替弱者聲？”
清冷的聲音緩緩響起，敲打在在場的每個人心上。
不少人臉色一變，看著地上正如喪家之犬般的男子。
唐陽面色一冷，雙眼閃過一絲陰冷，抿緊的嘴唇暗示著他十分糟糕的心態，以武為尊沒錯，他反駁不了。
清無憂一聽，面色一僵，張了張口，竟也不知道說什麼。纖細的指尖此刻在袖子底下狠狠地掐著手掌，似乎恨不得扣下一塊肉。
洛風望著事件中心的黑臉女子，眼眸中閃過一絲讚賞，緊接著又向清無憂飄去一個白眼。
公子瑾在角落默默看著，微翹的嘴唇似乎彰顯著心情不錯。
“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此刻一聲有些空寂的聲音響起。
只見原先在人群中的鳳清走了出來。
衣袂翩翩，似乎帶動了周圍的空氣，有一些神聖而不可侵犯的氣場。而面巾外露出的鳳眼，也似有靈氣一般悲憫地望向眾人。
顧清歌望著鳳清，黝黑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暗沉，憋了憋嘴，沒有接話。
氣氛有些僵化。
“謝謝各位幫我說話，我在此感謝你們。今日是我說的不恰當，讓這位小姐誤解了。我的意思也是覺得做事不要過頭。”清無憂這次看了一眼鳳清，眼中閃過一絲感激，隨後帶有歉意望向顧清歌。
“是啊，就是不能做過頭。”
“凡事要留一線。”
“我覺得說的也沒錯啊。”
……
周圍的人紛紛又出言表態。
顧清歌看了一圈周圍，面色突然平靜了，嘴角勾著的微笑也慢慢消失。
而周遭見她並沒反駁，又紛紛開始勸說，彷彿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唐陽看著鳳清也站了出來，周圍也紛紛出言相幫，面色緩了緩，略帶譏諷的目光又落在了顧清歌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