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萬里從另一塊玉米地鑽了出來。阮蜜兒的憤怒咆哮,被他聽了個正著。
“小阮,你在這做什麼?還不去幹活,不想要今天的工分了是不是?”
他嚴厲批評著,瞪了阮蜜兒好幾眼。
對這位從一來到騎龍坡就開始興風作浪的女同志,他頭疼不已。來來騎龍坡不過幾個月,居然就鬧出了這麼多事,要不是看在對方是個女同志的份上,他早就……
回頭對上蘇昕棠,卻換了一副笑臉“小蘇,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太好了,我正準備託人去找你呢!”
“找我?”
蘇昕棠挑眉“張同志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確實是有點事,我……”
張萬里看了眼左右,原本在坡上勞作的人們都伸長了脖子朝這邊探頭探腦,他趕忙笑了笑“這裡太熱,走!咱們先回保管室再細說吧。”
即便憂心肖傾野的去向,看著張萬里明顯有話要說的模樣,蘇昕棠還是衝張萬里點了頭。
“也好。”
在阮蜜兒嫉妒得快要冒火的目光中,蘇昕棠二人越走越遠。
沒有了熱鬧可看,周圍勞作的人們漸漸散去。
餘下阮蜜兒幾乎咬碎了一口牙。
“嘁,還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呢!做了惡人,算計自己的小姐妹,現在還有臉在這裡犬吠。這得多大一張臉啊!”
身後,王敏幸災樂禍的挖苦聲傳來。
趁著沒有的人都散開了,她才走了過來,眼底的嘲諷色赤果果的。
曾經要好的兩人居然鬧成這般,阮蜜兒憤恨的瞪著她。
不過很快,她反而笑了!
“我臉再大,也比不得你,心心念念惦記著別人的男人,偏偏還沒有肯看你一眼。可憐、可悲啊!”
好朋友嘛,自然知道怎麼踩對方的痛腳才最痛。
被曾經的好朋友撕碎了血淋淋的傷口,王敏臉色卡白。
“我好在只是惦記,可不像某些人,居然主動脫光了衣服鑽男人的被窩,還被那麼多人瞧見,抓了現行進了公安局。我要是你,就直接撞牆死了的好。”
被踩了痛腳,阮蜜兒徹底怒了!
“賤人,你說誰鑽男人被窩?我打死你……”
二人當即扭打成一團。
身後傳來一陣喧鬧,蘇昕棠卻沒有回頭,跟著張萬里爬上山脊,往保管室方向走。
“你離開的這段日子,山上生了不少事情。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說。反正吧,就是那麼一回事。”
張萬里明顯也聽見了身後的動靜,朝蘇昕棠笑了笑。
蘇昕棠垂下眼眸“張大哥叫我來,不會就是要說這個吧?”
“自然不是。”
張萬里正了臉色“你走之後,我前後收到了幾封信,都是給你的。可你不走,我便給你保管在我那,就等著你來取呢。你先回保管室等著,我一會兒就把信拿過來。”
“謝謝張大哥的照拂了,有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