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兩天。”
他在城裡呆得時間也夠久了,傷勢早就大好,也是時候歸隊了。只是擔憂大姐的傷,他才多留了幾天。即便這樣,他也把能修的假期一次性都修完了。
“別擔心,反正我會跟隨部隊暫時留在騎龍坡上,很近的。”
“我擔心什麼呀?擔心你被別的女人拐跑了?”
蘇昕棠啞然失笑,看著他的側臉,很認真的想了想“還別說,指不定哪天真的有女人跑出來拐走你呢!”
“胡鬧!”
肖凌飛的臉隱隱泛著暗紅,表面卻虎著臉呵斥“什麼女人不女人的,我可是軍人!軍人可不能耍流氓。”
“是嘛?”
蘇昕棠看著他的臉一點一點紅了起來,笑得前仰後合,“軍人,軍人就不要女人啦?軍人就不吃喝拉撒了?還是說,軍人比普通人要多一條腿,多一隻手,多一雙眼睛一張嘴?依我看,還不是一樣嘛。”
肖凌飛莫名想到了他和糖糖最初相識的經過,小麥色的肌膚越暈紅。
“自然不一樣,軍人比老百姓多了一杆槍,也多了保家衛國的擔子!”
“喔,多一杆槍?”
蘇昕棠的目光在他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溜了一圈兒,壞呲呲的笑。
肖凌飛下意識夾緊了腿,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羞慚、窘迫、懊惱……
一顆心,噗通噗通的亂跳。低吼“糖糖!你……”
“哈哈哈……”
蘇昕棠大笑。
這個呆子,實在是太好玩了!
說說笑笑間,二人回了出租屋。還沒進門,卻聽見裡面傳來一陣喧鬧。
二人急忙闖了進去。
屋子裡亂糟糟一團,瓷盆翻倒,土碗碎片灑落了一地,白粥流得整個房間和走廊到處都是。
肖傾野氣勢如虹,和對面的房東大媽雙手叉腰,唾沫橫飛的對罵。
她的身旁,向毛毛正一臉恨意怒瞪著對面的女人。見蘇昕棠二人回來,向毛毛眼一亮,一聲大喊“舅舅!”朝肖凌飛一個飛撲過來“舅舅,她壞,她欺負我和我媽!”
向毛毛當著對方的面告狀,告得毫無壓力。
罵得正起勁的房東大媽看見二人回來,臉色一下子變了,氣勢也軟了下來。
“不和你這種沒見識的土鱉說話,簡直浪費了老孃的口水,哼!”
她想溜,蘇昕棠往前一站,攔住了房東大媽的去路。
“大姐,怎麼回事?”
肖傾野怒氣衝衝,一看見二人回來了,臉上一喜。
“棠棠,阿飛,你們回來得正好!剛才我抓到一個闖空門偷東西的小偷,被我抓了現行,這個女人居然還替他狡辯。欺負我們是農村人還是咋的?走,我們把她扭送到派出所去。”說著,彎腰去撿麻繩捆人。
“你敢!這可是我的房子。”
房東大媽怒火沖天,尤其是聽她說要綁了她,就更忍不住。
扯著嗓子驚叫“蘇昕棠,當初我看你要照顧病人,可憐你,這才把房子廉價出租給你。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居然打房東?下一步,你是不是要把我的房子也一併搶走?”
“房東大姐,您別急,是非公道自有論斷,有理不在聲高。來,咱們都坐下來慢慢說。”
蘇昕棠招呼著房東,又朝肖傾野遞眼色。
肖傾野愣住了,不過很快,她又大聲叫罵“說什麼說,我親眼看得一清二楚。我回來時,那小孩正端著盆在我家米口袋裡舀米呢!被我現了,他不但撒了米,還把我剛煮好的粥推翻在地。這樣的熊孩子,就該狠狠教訓一頓!”
肖傾野越說越氣。
這些年,由於向紅好吃懶做,又好賭又貪杯,沒少給肖傾野找麻煩。為了應付上門要債的人,她沒少和人文武全行。
這個臭女人,居然想吵架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