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走來,他見識了蘇昕棠的人格魅力,幾乎走到哪都是受人矚目的所在。
對方長得漂亮,穿著不俗,家庭條件應該不錯,又同樣都是下鄉的知青,和他肯定有共同話題。他的提議,想必對方不會拒絕。
阮蜜兒從吳炳建進來起,就雙頰泛著暈紅。
聞言趕忙搶話“對對,吳……同志說得對。咱們搭夥做飯,分工合作,想必會輕鬆許多。”
蘇昕棠蹙眉,她就如此迫不及待?
“抱歉,我吃不慣別人做的飯菜。”
蘇昕棠拒絕得乾脆。
和阮蜜兒一鍋吃飯?她怕自己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蘇昕棠的拒絕,讓眾人臉色都變了變,好在大家都理性,表示了遺憾,隨即和王敏等人達成了共識。也不知是出於什麼考慮,最後並沒有拒絕阮蜜兒的加入。
蘇昕棠冷豔旁觀,吳炳建頻頻瞄向阮蜜兒胸口的隱晦眼神,讓她心頭冷笑。
又一個被精蟲衝昏頭腦的男人。
要知道,上輩子的阮蜜兒就最擅長公關交際,許多難以搞定的專案,派她出馬,就鮮少有失敗的時候。
想來要不了多久,吳炳建也會成為被阮蜜兒公關的一員。
她悄悄出了門,興致勃勃談話的幾人沒有察覺。
唯獨阮蜜兒,盯著她的背影,眼底閃爍著狠毒的目光。
張萬里一口應下幫忙寄信,卻沒有收她帶來的白糖。
“反正是順路,你把郵票和信給我就行。去的時候我順便給你郵寄了。這糖你拿回去,我可不想被有心人攻擊說三到四。你要是真過意不去,等哪天有機會,請我們大家吃頓飯也就是了。”
張萬里的擔憂不是空穴來風。
這年頭的人精可不少。早些年村裡有好幾個被打上“地主”標籤的家庭,就是被人暗中檢舉揭的。
蘇昕棠只得應下“成,等改天有空了一定請。”
休息了一晚,不等上工的鐘聲響起,蘇昕棠早起,出工了。
第二天給她安排的是鋤草。
剛下鄉來的知青們怨聲載道,還試圖討價還價,又被負責分配的社員一頓損,灰溜溜下了地。
比起下種,鋤草累得多,最主要是腰,始終保持一個姿勢,很容易拉傷肌肉腰肌勞損。還有手,不過勞作了半天,蘇昕棠手上就留下了兩個水泡。
等晚上回了房間,她默默把針用開水煮了,穿上頭絲,再穿過水泡把頭絲留在水泡裡,排出裡面的水。
這方法,在二萬五千里長徵時使用很廣泛,也很有效,還不用擔心感染。
隨後幾天,她都保持著和別人相同的頻率,出工,收工。從一開始的不習慣,到後來的習以為常,就連雪白的肌膚,也被頭頂的太陽曬黑了一個色度。
這幾天裡,阮蜜兒和幾名下鄉知青打成了一片。和王敏更是形影不離,吃飯睡覺都一起。
無形中,反而把蘇昕棠和眾人分隔開來。
對阮蜜兒刻意排擠的小動作,蘇昕棠冷眼旁觀。
他們人多,每次蘇昕棠都要等他們做好飯後,才使用灶臺。和她有同樣遭遇的,就是劉招娣了。一次兩人都等得不耐煩後,二人默默開始合作。蘇昕棠負責做飯,而劉招娣則負責砍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