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矗立在崎嶇的石壁前,手電筒的光線交織,耐心地守候。
秒針嘀嗒作響,五人在心中默默祈盼,希望只是時間不對,出口才會暫時消失。
陳誠焦慮地檢視時間,短短一分鐘,他至少看了十次以上,內心焦急如焚。
等待的煎熬令人幾近崩潰,每個人都感覺度日如年。
終於,期盼的時刻來臨,指標指向十點。
石壁依舊毫無動靜,但五人並未打算離開。
他們在心裡安慰自己,或許時間未到,還需多等片刻。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十分鐘,半小時,一小時......
時間悄然流逝,五人的心中漸漸瀰漫起絕望。
"我們...我們會在這兒喪命嗎?"陳誠的聲音帶著顫慄。
死亡是每個人的宿命,但顧千帆五人從未想過這麼快就面對,他們正值青春,前程似錦。
不過,顧千帆和陳誠作為男子,還能勉強支撐,而孫筱珏、阿狸和林美三人則難以承受這樣的現實。
當然,顧千帆和陳誠之中,顧千帆的韌性更強,他曾經經歷過絕望的洗禮。
三個女孩中,阿狸的承受力最為堅韌,她也曾面對絕望,只是後來顧千帆給了她希望。
"抱歉,是我帶你們進來,讓你們陷入絕境。"顧千帆的聲音低沉,掩蓋了輕輕的抽泣聲。
"老大,不怪你,踏上武者之路,我就料想過自己的命運。
無論功成名就還是默默無聞,無論是壽終正寢還是客死他鄉。
我都想過。
原本以為這些還遙不可及,沒想到來得如此突然,也許這就是命運吧。
而且,能和小美一同離去,對我來說,是最好的結局。"陳誠搖頭,摟緊身旁的林美說。
"沒錯,安,我們不會責怪你,選擇這條路,我們都預見了可能的困難。"林美輕輕拭去眼淚,對顧千帆說。
孫筱珏和阿狸沒多言,擦乾淚水,各自挽住顧千帆的一側,以此表達他們的決心。
"感謝你們。"顧千帆真誠地答謝。
他想了想,接著說:"或許我們還沒到無路可走的地步,還有一條未知的出路等待我們探索。"
"那條河,儘管不知通向何方,但我相信,我們可以沿著它離開這裡。"顧千帆指向不遠處的河流。
"還猶豫什麼,咱們出吧。"陳誠提議。
"別急。"顧千帆攔住他:"河中有怪異的魚,你們清楚,數量多少我們不清楚,得先了解清楚。
另外,你們的游泳技術都很好嗎?"
經顧千帆提醒,陳誠才意識到自己過於急躁,雖然他會游泳,但技術並不精湛,只能說勉強能自保。
更何況,河中那些怪魚,恐怕他一下水就會陷入險境,這讓陳誠頗感尷尬。
"我們先練習一下,食物還能支撐一週,說不定這周內會出現轉機。"顧千帆說完,便朝河流走去。
靠近河邊,大量怪魚湧來攻擊,然而它們實力低微,五人很快又回到河邊。
望著深黑的河水,顧千帆略作遲疑,然後毅然踏入水中。
原本預想會有大量怪魚襲來,但出乎顧千帆意料,進入河中竟毫無損,更讓他驚訝的是,河裡的怪魚雖多,卻似乎對他視而不見,自由自在地在他周圍遊弋。
見顧千帆安全無虞,陳誠三人也相繼下水。
沒有嚴重危機,只是河中的怪魚數量之多,讓陳誠他們頭皮麻。
入河後,他們開始訓練游泳技能,先是憋氣時間,其次是泳姿。
河水雖不湍急,但流動感明顯,無論順流還是逆流,他們都需訓練。
順流是為了減少體力消耗,逆流則要學習如何快逆流而上,以免消耗過多體力。
七天的訓練,五人的游泳技術大有提升,尤其是憋氣,起初他們只能憋三到五分鐘。
七天後,每個人都能憋氣過十五分鐘了。
"我們的食物只剩最後一頓了,所以必須開始行動,否則就沒力氣下水了。"七天後,顧千帆整理食物時對眾人說。
"那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