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校園裡,冷風吹面,清醒多了。
林澈最開始的震驚也平復了下來。
是了,他能有重生的奇遇,別人為何不能。
如“缸中之腦”的假設一樣,這個世界可能是虛擬的,每個人可能只是一串程式碼。
林澈只是遇上了一些小小的Bug,作為一個程式設計師,他見慣了Bug。
所以也能接受,別人同樣會遇上一些Bug。
只是不知道,aya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又或者是一群人。
它或者它們是不是有除了重生之外的金手指呢,比如說系統?
只是從那《體面》的節奏和原唱的差別裡。
林澈覺得這個aya大機率不是系統人。
那麼這個aya是不是知道林澈的存在呢?
又或者,它一直在窺視著他。
這種未知的感覺讓林澈有些緊繃。
抬起頭,不知不覺走到了操場,一個姑娘抱著吉他坐在路燈下,輕聲唱著歌。
旁邊圍滿了一圈的觀眾。
姑娘的前面是一張桌子。
身後,是兩塊兒宣傳用的kT版。
樂燃指上吉他社。
姑娘唱的是陳綺貞的《旅行的意義》。
彈唱完,唱歌的姑娘沉默地站起身,將吉他背在肩上,後退兩步。
吉他社的負責人在掌聲中,走上前拿起話筒開始拉人頭報名。
“柳疏煙?”
站了許久的林澈走到姑娘的身側,喊了一聲。
“你是?”
柳疏煙抬起頭,看著林澈,黛眉微蹙地回憶著眼前的人。
“私奔到月球?”
終於她回憶起來了。
他們曾經在迎新晚會結束的舞臺上合唱過一曲私奔到月球。
“嗯。”
林澈點了點頭。
“吉他能借我彈一下麼?”
林澈看著柳疏煙,淺笑著問道。
“你會彈?”
“喜歡許巍的人怎麼能不會彈吉他?”
接過柳疏煙遞過來的吉他,林澈就地坐在操場的草坪上,左手按在三品的位置上,右手按動第五根弦,彈了兩下。
隨後撥了一下四弦。
左手按在二品的位置,右手波動了兩下三絃。
“彈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