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車飛馳而過,揚起一陣煙塵,沒聽到狗子那罵街的聲音。
王尋一溜煙來到下個路口,直接右轉迂迴到院子後邊小門的路。
距離自家的院子百米之外,他將車子熄火,放在樹底下,獨步朝院子外邊不遠處,仔細觀察了院子裡的動靜。
院子死一般寂靜,聽不到任何的響動,卻讓他變得更加警惕。
這院子裡養的狗子,哪怕是一丁點響動,便會開始罵街,直至主人的呵斥聲,方會偃旗息鼓。
而今沒有聲音,多半是已經遇害了!
王尋貼著牆根,來到一處院落的後門,再次傾聽院子裡的動靜。
他深吸了一口氣,嗅聞到空氣中夾帶著一絲血腥味,以及那濃烈的煙味。
這院落的屋子裡有人!
王尋心中猜測,並沒有貿然從後門進入,反倒是貼著牆根往後邊退去。
正在這時候,屋裡邊傳來細小的聲音。
“豹哥,這小子是不是不打算回這裡住了?”
“不可能!這地方拆遷沒錯,卻沒有得到拆遷補償款,再說屋裡打掃乾淨整潔,生活用品齊全,櫃子裡的衣物都掛著,絕不是沒有住的痕跡!”
“豹哥說的對,咱們不是剛弄死一條狗嗎?沒人住養狗幹嘛,早特麼餓死了!”
“咱也不能幹等著,鬼知道他今晚回不回來?”
……
院落裡的小樓一片漆黑,卻傳出一陣議論聲。
從他們的話裡,似乎是在守株待兔,而那隻兔子正是他。
王尋心中一陣冷笑。
這些人膽子太大了,不僅私闖民宅,還想著自己自投羅網。
好在,此次他外出赴宴,沒有喝得酩酊大醉,再加上生性謹慎,躲過了這次災劫。
只是這次他們找上門來,定然不會讓他們能夠輕而易舉地離開龍頭村。
王尋悄悄遠離此地,回到停放摩托車的地方,掏出電話立馬給董文打了個電話。
在結束通話電話的十來分鐘,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響徹龍頭村。
董文帶著十來號小弟,氣勢洶洶地趕來,將兩處院子圍得水洩不通。
院落的小樓噤若寒蟬,沒有任何的動靜,使得董文一干人覺得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要是他們這樣被人圍著,不是棄械投降就是奪路而逃了。
“文哥,咱們是不是搞錯了,看這兩處院落一點動靜都沒有,人不是早跑光了!”董文的得力干將,有些質疑道。
“都別廢話,進去搜了就知道了,找不到人就撤,要是有人就給我往死裡的揍!”董文開口說道。
“咱們好像沒有鑰匙?”有人開口說道。
“王哥說了,直接破門而入,其他的不用管!”董文大手一揮,十幾個小弟將門鎖砸開,如洪水般湧入院子裡。
他們如土匪一般,進入院子直接將小樓的房門給踹開,直接衝了進去後。
很快,裡邊傳來喊殺聲,整條村子的人都能聽到慘叫聲。
這場戰鬥沒有持續多久,董文就帶著人馬匆匆撤離此地,留下一片狼籍。
在百米看外的樹蔭下,王尋看到這一幕,慢悠悠地將車子推出來,啟動後朝院落開去。
來到院落大門,看著被破壞的大鎖,慘死在樹下的狗子,他默默地掏出手機報警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兩輛警車飛馳而來,穩穩地停在了院子門口,車門開啟,從上邊走下五六個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