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水匪每次出動都是因為方家,怎麼就被咱們遇到了?”
“挨千刀的方家啊!”
“聽說近日方家有京城貴人來省親,水匪跟方家有仇,肯定是為了方家。”
“冤有頭債有主,何苦為難我們啊!”
“都別吵吵!”領頭的船伕,已然被嚇的滿頭大汗,怒吼道“快,加航行,從中間穿過去。”
“鐺鐺鐺——”
一陣銅鑼聲響起,船隻的度明顯加快了幾分。
蘇牧此時已然站起身,幾名便裝護衛護在他左右,時刻預防不測生。
崔暨卻是擋在了蘇牧身前,用身體做屏障,將擁擠而來的人群擋在了前面。
“柳兄弟可會水?”
崔暨面色焦急地望著蘇牧。
蘇牧點了下頭,“自救問題不大。”
“柳兄弟剛才也聽見了,水匪這次是為方家而來,他們一旦登了船,柳兄弟這個外地人勢必難逃一死。”崔暨神色凝重地望著蘇牧,“等會看眼色,隨我一起遁水逃走。”
蘇牧左右看了看,微微頷了下,“好,我聽崔兄的。”
從人們的交談中不難推測出,蘇持和方氏已經到了清溪城,水匪後知後覺,惱怒下一起出來劫掠,這是在向方家示威。
蘇牧並不懼怕這些水匪,他身邊的護衛都帶著火銃,消滅這些水匪自是不在話下。
水匪的船隻飛靠近,很快便追上渡船,團團圍了起來。
關雄皺著眉,試了幾試,想要下令用火銃射擊,然而水匪圍住渡船後並未靠近,而是停在了幾十丈外的水面上,火銃的射程不夠。
蘇牧皺了皺眉。
崔暨大驚失色到“壞了,他們這是要鑿船。”
話音未落,遠處密密麻麻的漁船上,水匪如下餃子一般跳入水中,潛進了水底。
望著跳入水裡的水匪嘍囉,蘇牧冷聲道“好殘忍的水匪。”
崔暨搖了搖頭,“柳兄弟有所不知,本地人生在水邊,即便船被鑿沉也不會溺死,只有不會水的外地人才會沉溺而死。”
蘇牧好奇道“如此說來,這些水匪只針對外地人?”
崔暨點了下頭“以前水匪都是上船劫掠些錢財,這次恐怕是因為方家。”
兩人說話間,船底傳來一陣陣沉悶地敲打聲。
此時已經有不少人移動到船舷位置,探出身子向下望了望,而後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這些本地人到底是生活在水邊的,一個猛子紮下去,許久不見露出水面,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們被淹死了。
很快船隻開始傾斜下沉。
船上的乘客如下餃子一般往水裡跳去。
殷良臉色鉅變,驚道“我,我不,不會水啊!”
蘇牧看了殷良一眼,又望了關雄一眼。
關雄點了下頭,而後一擺手,帶著幾個便衣護衛架起殷良,往船舷走去。
殷良臉色鉅變,還沒來得及喊叫,便被護衛架著跳下了船。
“撲通,撲通——”
“柳兄弟,咱們也走!”
崔暨一扯蘇牧的袖子,兩人縱身一躍,落入水中的瞬間癟足氣,飛快往前方潛去。
蘇牧做夢都沒想到,這次出行會遇到潛水逃命的情況。
好在那些水匪並未半路阻攔。
半炷香時間過去,渡船終於沉入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