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心中一笑,想了想,說道“心之所向,身之所往。王姑娘可是覺得冷了?”
他解詞中意,故意不問前面,只問王滔滔是否冷了,為得是緩解她的尷尬。
“嗯~”王滔滔睜大一雙妙目,一眨不眨地看著男人,縱然蘇牧氣定神閒,也被這雙清澈得沒有半點汙濁的眸子看得有些心慌。
“是有點冷了。”王滔滔點頭道“天氣越來越冷,不似之前從早到晚只穿一件衣服的時節了。”
“喏,拿去穿。”蘇牧不知何時解下了長衫,隨手給清秀美人披在肩上,“明天記得還給我。”
王滔滔心中一顫,睜大美眸,伸手拉了拉披在肩上的衣服,偷偷回頭往黑暗中遙望一眼,而後一雙美麗的眸子笑眯成了兩彎月牙兒。
“姐夫把衣服給我,就不怕靈雁姐姐知道後,罰你跪搓衣板?”
“......”
蘇牧嘴角扯了扯,皺眉道“她敢——”
大魏是男權社會,但不代表女人就沒有絲毫地位,有那麼一些怕老婆的男人,還是會被家中悍婦拿捏。
據他所知,周縉在位時,某位大臣在家中與妻子生爭吵,結果妻子叫來孃家人將丈夫打了個鼻青臉腫,自那之後,妻子愈強勢,時常對丈夫拳打腳踢。
諫院為此還專門彈劾過這位大臣,要周縉治其一個教妻不嚴之過。
奈何妻子孃家在朝中也有人,硬生生的將事情給壓了下去。
自那時起,妻子再也沒打過這位大臣,卻是將對丈夫的懲罰改成了跪搓衣板。
王滔滔顯然聽說過這件事。
“我不這樣覺得,陳伯伯可是副相,姐夫再有本事,比得過陳家勢大?”
蘇牧嘴角勾起完美笑容,“既然如此,那你就把衣服還給我吧!”
話音未落,王滔滔已然邁動腳步,身影即將消失在夜幕之下時,脆聲笑道“姐夫,我先回去了,下次再向你請教詩詞。”
蘇牧目送她的背影消失,獨自往園子裡走去。
一次轉瞬即逝的花園偶遇,憑白讓他心情好了不少。
......
“你身上是誰的衣服?”
廂房裡,許晴臉色微微有些冰冷,望著王滔滔,質問道。
“沒,不是誰得,花園裡遇到了姐夫,天氣有些冷,便跟他借來披的。”
王滔滔心中一緊,磕絆回答。
說著急忙將衣服取下來,來到床頭,邊整理邊道“明日一早便要還回去的。”
“是麼?”
許晴顰眉看著床上鋪展整齊的衣服,心中暗道他們兩個竟然揹著靈雁姐姐在花園裡私下會面,一定是有姦情。
王滔滔感覺許晴看自己的眼神與往常很不一樣,心中也是虛,早早更衣上床,佯裝睡著。
許晴雙臂支在桌子上想了許久,最終還是沒能推算出些什麼。
一夜無話。
天一亮,蘇牧早早出門,去了國子監。
又隔一晚。
蘇牧離開國子監回到皇宮,陪伴起了後苑中的女人。
沈雲初讓人將殿試題目印刷出來,開始籌備殿試。
五日後,蘇牧一身黃袍來到紫宸殿,親自為五百名進士監考。
紫宸殿本是君臣上朝的大殿,建築規模很大,照是如此,也才勉強同時容納五百名進士進行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