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心中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這人轉眼之間便送給了自己三詞,並且三都是經典之作。
如此絕頂才華之人,不要說東京城罕見,就是全天下都不見得有幾個。
梁綠珠此刻已經對眼前這個男人驚為天人,恨不得立刻投懷送抱,將他徹底拴在自己身邊。
但蘇牧並未給她給奉承自己的機會,他一口氣又寫了三張紙。
《定風波·自春來》,《曲玉管·隴雲飛迷神引》,《一葉扁舟輕帆卷》。
梁綠珠將紙張拿在手中,一張張翻看著,心中震驚無以言表。
她美目光華巧轉,望著蘇牧,似是攏了半世的煙雨“公,公子......這些詞都是給奴家的麼?”
“當然。”
蘇牧笑著點了下頭。
此刻的梁綠珠眸含春水,對上蘇牧深邃的雙眸,竟害羞的避開了去。
“公子此恩奴家記下了,日後奴家必將時時刻刻掃榻相迎。”
梁綠珠的意思不難理解,柳三變再來潘樓,可以直接來此處閨房找她。
蘇牧望著眼前嬌俏美人,莞爾一笑。
“呃!”梁綠珠掩住紅燙的臉蛋,低頭一陣鶯鶯細語“公子今晚若不走了,奴家現在就去焚香沐浴......”
“罷了!”蘇牧神色從容地站起身,唇角微揚,露出似笑非笑表情,“梁姑娘只要儘快將曲子譜出來便好,三日後在下再來登門。”
梁綠珠沒想到他說走就走,望著男人推開房門,大腦中竟一片空白,竟忘了追上去,以好言相勸將人留下。
蘇牧推開門,邁步走出,迎面闖進來一個小丫鬟,正好撞在他懷裡。
“哎呀——”
小丫鬟卜蘭被撞的頭昏腦漲,抬手扶著額頭,對蘇牧抱歉道“柳公子,對,對不起。”
“無妨!”
蘇牧淡淡一笑,抬手從卜蘭手中取走酒壺,直接邁步離開。
卜蘭望著他消失在樓梯口,急忙進門,見梁綠珠正在房間裡呆,好奇道“綠珠姐,人走了。”
“呃——”
梁綠珠回過神,幾步來到門口,望著空蕩蕩的走廊,恍然失神。
良久,她回到房間裡坐下,望著寫滿詩詞的紙起了呆。
“綠珠姐,那柳公子是何人?”
“一個很有才華的人。”
梁綠珠抿唇一笑,將詩詞仔細整理一番,放進官皮箱,重新上了鎖,而後搬來古琴,玉指輕輕撥弄琴絃,似是在試著譜曲。
卜蘭望著牆角精美的官皮箱,心中好奇什麼東西讓綠珠姐這般寶貝的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