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帶島嶼,在雨季時,十天有八天在下雨。
早上下,晚上下,似乎永無休止一般。
幾日時間過去,儲存的食物已經吃完了,蘇牧不得不外出尋找食物。
穆書蝶死活要跟著,理由就是怕打雷,不敢單獨一個人。
蘇牧拗不過她,只得將她帶在身邊。
幾個月來,他已經將附近的情況摸透了。
向北約麼十五里,便會進入島嶼腹地,那裡居住著幾十種動物。
大到犀牛,小到碩鼠,食肉食草,全部都有。
蘇牧憑藉行事小心,無數次在那裡獲得肉食。
介於今天下著雨,穆書蝶又跟在身邊,他決定摘些野果就回去。
等天晴了再去裡面獵取食草類動物。
兩人摘了喬木葉子,擋在頭頂遮雨,來到了摘取野果的自留地。
由於多日降雨,樹上的很多果子都黴爛掉了。
好在雨突然停了,兩人挑挑揀揀,忙碌半日,總算收集到了足夠吃用幾日的食物。
“嘿——”蘇牧猛地用力,將裝了果實的麻皮袋子扛上肩頭。
穆書蝶在一旁幫忙託著,心疼地囑咐道“走路小心點,你若受傷了,人家會被餓死的。”
“放心。”蘇牧應了一聲,扛著重達幾十斤的野果在叢林中緩步穿行。
“轟隆隆——”
烏雲密佈的天空劃過一道道閃電。
雨幕隨著雷聲落下,兩人腳步不由地加快了幾分。
“小心點。”
蘇牧囑咐道。
在他眼中穆書蝶從未吃過苦,這種情況下還陪自己出來,顯然是想努力適應這種生活。
“知道,你也小心。”
在穆書蝶眼中蘇牧是皇帝,害得堂堂天子冒雨出來扛野果,她心中非常愧疚。
兩人都在為對方著想。
緊趕慢趕,兩人返回住處時,天色總算沒來得及黑。
蘇牧將野果放在地上,除去溼透的麻衣,換上布衣,現預留的火種滅了,開始鑽木生火。
穆書蝶藉著微弱亮光,將野果整理好,開始收拾身上溼透的衣服。
蘇牧搓的手生疼,火卻無法生起來。
穆書蝶除去麻衣,換上絲衣,來到蘇牧身邊,溫聲溫語道“生不出火嗎?”
“天太潮了。”蘇牧搖了下頭,起身翻開床上的麻墊,找到打火機,“用這個吧!”
打火機還能點燃,但裡面的煤油即將用光,不知道還能生幾次火,故此蘇牧很少去用。
兩人在草屋裡研究如何生火時,亂石下來了一群野人,這些人野人面板蠟黃,身穿動物皮,雙腳赤裸,手裡持著木棍子,棍子上綁著鋒利的石頭。
沒有人知道他們從何而來,又為何找到這裡。
野人就像盯獵物一般,鷹隼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上面岩石縫隙中的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