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收回一隻手輕撩衣襬。
不知多久,那頂淺色帷帽孤零零掉在雪地上,已然被雪埋住了半截。
柳青梵羞紅的臉埋在男人胸口上,纖手不住的幫他打掃身上的積雪,眸中滿是愛惜神色。
正是,除卻君身三重雪,天下誰人配白衣。
“走吧!”蘇牧擁著美人,往林外走去。
出了樹林,來到街上,兩人僱了輛馬車,直往琉璃鏡鋪而去。
柳青梵撲在蘇牧懷裡,粉拳時不時在他胸口上捶一下。
“凍死人了。”
她此時感覺很冷,冷整個身體都在抖。
蘇牧攥住她的手,嚐嚐她唇,又摸了摸她身上,“挺熱乎的,不冷啊!”
“就是冷。”
柳青梵嬌軀出陣陣輕顫。
蘇牧莞爾一笑,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呃!”柳青梵震驚的睜大眼眸,臉上開始翻紅,紅雲蔓延的很快,很快她整張臉紅透了。
忽然,她氣惱的捶了下男人的胸口,“還不是都怪你。”
柳青梵用力攥住拳頭,仔細一點不難現,她粉拳邊緣露出一角手帕,那手帕似是被什麼東西染紅了,宛如斑斑點點的梅花一般。
鄔梨兒、範悅怡、黃蘭惠剛吃過晚飯,正在廊下賞雪。
見兩人相擁進門,三人目光中都是微微詫異。
柳青梵推開男人,快步跑回了房間。
“呵呵。”蘇牧呵呵笑道“看什麼?不認識我了嗎?”
三女聽到聲音,瞬間明白,這是易了容的蘇牧。
“很冷吧!”鄔梨兒邁著輕盈腳步上前,忽然腳下一滑,作勢就要跌倒。
蘇牧急忙身上一拉,將美婦人拉起,輕輕擁入懷中,“怎麼這麼不小心。”
鄔梨兒俏臉上一片羞紅,“奴,奴家,去給你準備熱水。”
說罷推開蘇牧,急匆匆跑去了廚房。
黃蘭惠極有眼色的跟了過去。
範悅怡顰眉望著蘇牧,心道他怎會這麼喜歡易容?
她被蘇牧騙的很慘,但又不敢因此生氣,只得耐心等著他對她做出安排。
漫長的等待,讓她心中怨念頗多。
此時見到,恨不得拉住他問一問。
他準備如何安排自己。
範悅怡小心邁步出了走廊,來到男人面前,正欲開口,卻被男人伸手拉進了懷裡。
“朕要沐浴,你來服侍。”
幽怨女人就這樣被他攬著腰,進了裡面的院子。
......
“死人去了哪裡?”
許忻忻趴在視窗,望著漫天飛雪,心中一陣碎碎念。
夜裡她便在這裡睡下了。
睜眼醒來,仍不見男人蹤跡。
許忻忻望著白茫茫空無一人的街道,只見一位駕驢車賣炭的老翁正在沿街叫賣。
夜來城中一尺雪,曉駕炭車輾冰轍。
“木炭,石炭嘞!”
伴隨著老翁的吆喝聲,有人走上街頭與之攀談。
難道他昨晚回宮去了?
關閉窗戶,許忻忻坐在桌旁,單手托腮,如水眸子裡泛出光彩。
時而欣喜,時而失望。
周爍和周烙說那些人要見西門吹雪,最好能見到孟白曼和金芷蘭。
顯然他們是真的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