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在城外上四軍中轉完一圈,返回城裡時天色將晚。
他打馬走在街上,孫正帶著幾名護衛緊隨其後。
就在他進入朱雀門時,忽然被人一女子嬌喝聲,攔住了去路。
“京師重地,嚴禁縱馬,你莫非不知?”
蘇牧嘴角一抽,看著那女子,問道“祁女俠,你為何這般打扮?”
攔路人正是在東都府衙門當差的祁冷月,她此時一身捕快服飾,目光森冷,好似不認識蘇牧一般。
祁冷月滿眼怒意“本人是東都府的捕頭,不是你口中什麼女俠,介於你縱馬賓士,擾亂內城重地,現在下馬跟我回衙門一趟。”
蘇牧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正要開口,卻聽祁冷月看著孫正幾人又道“你們幾個,還不下馬。”
孫正等人聞言都是咧著嘴看向蘇牧。
蘇牧點了下頭,翻身下了馬。
幾人亦是跟著下了馬。
祁冷月站在街中央,來回走動幾步,上下打量蘇牧幾眼,對著孫正幾人道“依大魏律令,僕人犯錯,主家受罰,你們現在可以走了。”
蘇牧笑著抿了下唇,朝孫正擺了擺手。
孫正呵呵一笑,對蘇牧抱了下拳,接走蘇牧的馬匹,帶著手下牽馬離開了。
待幾人走後,祁冷月冷眸看向蘇牧,“笑什麼笑!現在跟本捕頭回衙門,接受懲罰。”
蘇牧莞爾一笑,“祁捕頭,我可是三品大員,你將我帶去衙門前,最好先想想如何收場。”
祁冷月銀牙一咬,拔出腰刀,瞪眼道“就算你是三品官,也不是知法犯法的理由。”
此時路邊的行人紛紛駐足觀望,小聲議論起來。
“這是蘇大人,駙馬爺啊!他怎麼被官府的捕快攔下了?還真是人走茶涼啊!先皇若是在天有靈......”
“噓——,常言道,一朝天子一朝臣,駙馬又如何,如今的天子可不是他的岳父了。”
祁冷月聽到旁邊的閒言碎語臉色微變,伸手拉住蘇牧的手臂,轉入一旁的巷子裡。
蘇牧任由她拉著,一直走出去很遠,他笑道“我聽雲初說你來了京城,只是一直沒時間去找你。”
“少套近乎。”祁冷月手上一鬆,放開蘇牧,猶自走路,“現在你是嫌犯。”
蘇牧無奈道“好,我是嫌犯,現在是去衙門?”
“跟著就是,你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
祁冷月依舊是一副冷冰冰地語氣。
蘇牧無語,只得跟在她後面走著。
不知不覺間,祁冷月帶著他來到一處小院門前,取出鑰匙開啟門鎖走了進去。
蘇牧進了院子,四下打量了幾眼,問道“還不錯,你住在這裡?”
祁冷月插上門栓,抱胸靠在門板上,皺眉瞥了他一眼。
蘇牧搖了搖頭,緩緩走上前,一手壁咚在門板上,“你在生氣?”
祁冷月向後靠了靠,抿了下唇,“這是我父親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