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走出房間,來到驛站外,終於見到了斷掉右臂的6懸樓。
6懸樓看到蘇牧腰間的長劍,表情倒是沒有變化,如今飛鳳寨的弟兄們有了很好的歸宿,他將用餘生陪在女兒身邊。
女兒喜歡做什麼,他便陪她去做什麼。
女兒說要來見蘇牧,他便陪著她來了。
蘇牧邁步上前,輕輕抱拳“見過6寨主。”
6懸樓道“觀你的氣色,似是好了不少。”
蘇牧微微頷,卻是沒聽懂他說的氣色,是傷勢,還是原先的病灶。
此時程氏和程青凝從驛站出來上了一輛馬車。
程青凝上車時看了蘇牧一眼,沒敢出言搭話。
“蘇兄可要與我同乘?”
程燼獨自站在一輛馬車前,笑著問道。
楊靈和牛莽來時也是帶來了馬車。
蘇牧有傷在身,還是想一個人清淨點,他淡淡一笑,“不必了,我坐這一輛。”
程燼點點頭,上了馬車。
兩人說話間,6懸樓已經上了馬車。
6煙兒身披紅羽鶴氅,來到蘇牧身旁,小聲道“我爹爹有話要跟你說。”
對於他們父女因何來西北,蘇牧心中已經有過猜測,卻不知道6懸樓會對他作何要求。
蘇牧將楊靈和牛莽叫過來,交代兩句,而後跟著6煙兒上了馬車。
楊靈和牛莽對視一眼,同時看向他們帶來的馬車。
少頃。
楊靈來到馬車旁邊,對著車窗位置小聲說了幾句。
“他......真是氣死我了。”車廂裡殷嬌秀氣的一跺腳。
箐兒忙道“小姐先消消氣,駙馬爺肯定是有事,才不來坐這輛車的。”
殷嬌秀柳眉微顰,幽怨的說“他能有什麼事.....無非是看那紅衣女子年輕漂亮罷了,他就是個大色狼。”
說到大色狼,她俏臉微微一紅,想起了那天夜裡的事。
她雖比蘇牧大幾歲,但對於床笫之間的事,卻是一竅不通,簡直比白紙還白。
蘇牧反而是個經驗老道的花叢高手。
她當時除了吸涼氣的聲音,沒敢出任何響動,當她從被子裡鑽出來時,房間的蠟燭已經燃盡,還沒來得及逃走,便又被他拉了回去。
那一晚,她都不記得自己被解鎖了多少姿勢。
得知他受了傷,路一通,便趕過來看他,而他卻上了別人的馬車,去陪別的女人了。
殷嬌秀心中醋意大,卻又毫無辦法。
車廂裡的動靜,讓楊靈覺自己的表姐與駙馬似乎關係很不一般,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小小波折過後,車隊緩緩啟程。
蘇牧坐在6懸樓對面,看他一直閉著眼,小聲問道“6寨主可是有什麼指教?”
指教二字含義可就多了。
至於6懸樓如何理解,完全在於他想跟蘇牧說什麼。
6煙兒咬著唇,推了推6懸樓。
6懸樓緩緩睜開眼,一字一頓的道“你與煙兒的事,需要給老夫一個交代。”
蘇牧一咧嘴,訕訕道“就,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