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雲姜搖頭“我每日都要出去做事,不方便生。”
韓妙微嘴上不樂意,臉色卻已然漲的通紅,她搖頭道“他不是那種人。”
“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慕容雲姜笑了笑,問道“姐夫現在在哪?”
“哎呀,壞了。”韓妙微來不及解釋,幾步走出屋門,沿著走廊來到亭子裡,拿起一壺酒,往花園裡走去。
慕容雲姜剛剛說的話,一下子將困擾她的問題給解決了,讓她心中升起了極其微妙變化。
燈籠的光亮漸近。
蘇牧還坐在那裡。
韓妙微將燈籠掛在樹枝上,緩緩坐下,將酒壺放到了蘇牧手中。
“多謝。”蘇牧開啟蓋子,飲了一小口酒,說道“從幽州回來後,我想帶著家人離開京城。”
韓妙微聞言嬌軀一顫,這個訊息實在太突然了,將她剛剛升起的念想一下澆滅了。
“為,為何?”
蘇牧輕輕嘆道“我想靜下心來做些事。”
他想去蓬萊島,靜下心來,做一些對這個時代有意義的事,待到北方的戰況出現轉折,再決定該如何做。
“你這個人很讓人看不懂。”韓妙微雙臂抱胸,藉著燈籠的光亮,望向在雪幕中綻放的梅花,輕輕吟道“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她知道這詩寫的是雪,是梅花,更可能是蘇牧自己。
梅花高潔清雅,在寒冬獨自盛開,其他花不能與之比擬。
蘇牧緩緩飲著壺中酒,他沒有多飲,每次一小口,只是為了取暖。
良久,兩人都沒有說話。
“梆,梆,梆。”
街上傳來三聲更鼓。
韓妙微感覺有些冷,她抱著身子望了蘇牧一眼,伸手取走酒壺,輕輕飲下一小口,而後遞還了回去。
蘇牧愕然一怔,接回酒壺,心中遲疑,這酒還要不要喝了。
韓妙微見他嫌棄自己,伸手奪回酒壺,小口小口的飲起酒來。
蘇牧問道“雲姜呢?”
韓妙微搖頭道“你不用理他。”
蘇牧心中一陣疑惑,問道“雲姜表弟待弟妹不好嗎?”
“一言難盡,不說也罷。”韓妙微輕咬薄唇,嚶嚶哭泣起來,讓人不禁心生憐憫。
從蘇牧的話裡不難聽出,他並不知道慕容雲姜是女兒身。
蘇牧道“弟妹為何哭泣?”
“她,她,她喜歡的是男人。”韓妙微低頭抹著淚,心噗通噗通直跳,哼了一聲,想到自己這說辭態完全是為了讓蘇牧減輕負罪感,不由的粉臉上傳來陣陣火燒。
蘇牧震驚的睜大眼睛,怪不得自己跟他接觸時,總是感覺怪怪的,原來他竟是個玻璃。
沉寂的雪夜下,兩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這,這,這不會是真的吧!雲姜表弟,他......”
蘇牧表情變得很不自然,就連說話都有些磕巴了。
韓妙微臉如火燒,抬起美眸,一眨不眨的看著蘇牧,朱唇輕啟“是真的,他自己親口承認了。奴家與他成親半年,還沒有正式同過房。奴家此生算是毀在了他手裡。”
蘇牧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