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人雖走了,課堂裡的學子們卻是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都在眼巴巴的等著蘇牧講課。
“先生快講。”
“我們想聽您的課。”
蘇牧笑著點了點頭,擦掉黑板上的字跡,接著又開始書寫......
“黃金無假,阿魏無真。客來住不顧,應恐是痴人。貧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將此段寫完,蘇牧便收筆坐下來,耐心解釋這一段的意思。
“這句話的意思是,黃金難做假,貴重的藥材卻很少有真貨。在外為人處事一定要懂得分辨真假,不能因旁人熱情而信任,也不能因旁人冷落而不信任。能不能受到應有的待遇,一切取自於自身所具備的實力。”
蘇牧目光炯炯,問道“你們可聽懂了?
滿課堂的人一起道“聽懂了。”
“嘶——”門外傳來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晏公卿不知何時帶著幾名老夫子來了門外,幾人都是面目震驚。
原因無他,蘇牧將人心揣摩的太過透徹了,同時他們心中也有個疑問,學生們這麼大點年紀,學這些真的合適嗎?
晏公卿重重咳了一聲,“都回去上課。”
門外的學子呼啦啦跑開。
門內學子們聞聲向外望去,復又看向講臺上坐著的蘇牧。
蘇牧擺擺手“今日的課就講到這裡吧!”
學子們這才起身施禮,66續續離開。
晏公卿和幾名老夫子緊跟著離開。
蘇牧站起身搖頭一笑。
林沉溪上前一抱拳“聽放之一席話,勝我讀了十年書,今日我方知世間道理竟如此淺顯易懂。”
程燼哈哈笑道“這些道理我也懂,只是說不出來。”
三人說話間走出了課堂。
蘇牧向程燼好奇道“你姐呢?”
程燼道“她前幾天去洛陽了,母親和小弟需要人照顧。”
“哦。”
蘇牧一陣肝疼,還沒來得及與她私下裡會一面,人就走了。
程青凝在三日前便坐馬車去了洛陽,此時剛好來到洛陽府衙後院。
她剛進門,便見父親程瑛站在院子裡,身前站著兩個中年人。
稍年長的中年人,抱拳求說道“還請程知府放我一家人進京。”
程瑛搖頭道“沒有陛下的命令,本府無法放你們離開。”
那人又道“陛下沒說不準我們進京。”
程瑛看了程青凝一眼,送客道“陛下也沒說准許你們進京,恕本官無能為力,兩位還請回吧!”
兩人遲疑了一下,無奈離開。
程青凝與兩人擦身而過,茫然怔了一下,“這兩人與他好相像。”
她思忖著來到程瑛面前,“父親,那兩人是?”
“貧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程瑛搖頭一嘆“那兩人是蘇侍郎的父親和叔叔。”
“呃——”程青凝驚愕了一下,問道“他們要進京認親?”
程瑛點了下頭,“應該是如此。”
程青凝柳眉微顰,“父親為何阻止呢?”
“非是為父無情。”程瑛無奈一嘆,“陛下有過密旨,沒有他的命令,不得放蘇家人進京。”
“是這樣呀!”程青凝微微頷了下,“蘇侍郎也挺可憐的,他父母為何那麼狠心呢!”
程瑛搖頭“他們不狠心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