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染道“你想去臨湖,但官府在通緝我,只有走震澤沿路才沒人搜查。”
回答的滴水不漏,仇三娘即便心中生疑,也不好過分指責白玉染。
蘇牧站在門口,聽了個真切,但心中還是有點擔憂。
“嚴密戒備水面船隻。”
仇三娘走出船艙,對著幾名手下吩咐道。
船上的十名水手,是船主僱傭的,仇三娘和白玉染的手下也只有八名。
算上蘇牧和仇三娘,整條船上才不過二十二個人,如果遇到水匪,這一船人根本無力抵抗。
蘇牧和仇三娘都不知道,船主和水手其實早已被白玉染派人挾持了,否則船主怎麼敢將船駛入震澤之中。
附近的漁民都不敢深入裡面,他們竟妄圖穿過震澤到達湖州,這幾乎與尋死無異。
兩人返回船頭,望著遠處的島嶼,神色都有點不好看。
“你之前若聽我的......”
仇三娘看了蘇牧一眼,小聲說著,又回頭往身後看了一眼。
蘇牧微閉雙目,搖了搖頭。
仇三娘之前提議,要與蘇牧連手做掉這些人,蘇牧沒有同意。
他這樣決定也有自己的考慮,雖給楊慶送去了信,但明武司鑑的人未必能成功抓到徐陽和秦鉅。
一旦被他們逃脫,白玉染的存在就有了價值。
仇三娘知道的非常有限,白玉染作為徐陽和秦鉅的心腹,肯定有辦法找到兩人。
蘇牧的計劃是,等到了臨湖,他會擇機離開,讓仇三娘跟著白玉染回京,如果徐陽和秦鉅被明武司鑑抓到了,兩人再一起收拾了白玉染。
如果沒抓到徐陽和秦鉅,白玉染就是找到兩人的線索。
故此他一直沒有動白玉染的意思。
兩人正在船頭說話時,迎面的湖面上出現數十艘小船。
仇三娘震驚的看向蘇牧。
蘇牧皺眉望向遠處的湖面,試圖讓你自己看清一些。
沒錯,是數十艘小船,而且度極快,每艘船上只有三兩個人。
明晃晃的刀在陽光的照射下,出耀眼的光芒。
“為何會這樣快?”
就在這眨眼的功夫,那些小船已然近了很多。
蘇牧眼神一驚。
這特麼難道是快艇?
怎麼會跑這麼快?
“有水匪。”
船上有人大叫。
白玉染聞聲來到甲板上,他抬起扇子遮住眉頭望了望,隨後‘啪’的一下,將扇子合上,看向蘇牧和仇三娘,笑道“忘了通知兩位,我與蓬萊島的頭目是舊識,這次路過正要去島上拜訪一番。”
兩人聞言互相對視了一眼。
很明顯,這些人是他招來的。
果然,這廝不是表面那麼簡單。
就在這幾句話的功夫,無數小船駛到近前,將這艘船圍在了中間。
蘇牧此時才看清,這些度飛快的小船,竟然採用的是腳蹬式船槳,而且前後各有一個用手搖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