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輕輕點了下頭,看向牙人道“這處宅子我不能要。”
並不是他懼怕一個郎中,而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況且這處宅子出了他的要求太多,他覺得完全沒必要買這麼大的宅子。
牙人一聽急了,忙道“駙馬爺,這處宅子的實際價值遠不止兩萬五千貫啊!”
蘇牧站起身,搖頭道“本駙馬不缺錢。”
見他抬腳往外走,牙人咬牙道“兩萬三千貫。”
蘇牧還是不為所動。
牙人又道“兩萬二千貫,駙馬爺,這次真的不能再低了啊!”
此時蘇牧已然邁步出了房間,向店鋪外走去。
牙人拍腿急忙追出去,“駙馬爺,一口價,只要兩萬貫了。”
蘇牧還是搖頭,但卻停下了腳步,說道“我想花費不過一萬五千貫買處宅子,宋牙人若有合適的不妨介紹一下。”
牙人愕然一怔,一時有些摸不清蘇牧的意圖了,他小心問道“小人不知,您到底是嫌貴,還是隻肯出一萬五千貫?”
“不過一萬五千貫我可以要,過了......”蘇牧一聳肩,“我怕回去會被公主罵敗家。”
這位姓宋的牙人聞言嘴角一抽,心道您到底是缺錢,還是不缺錢啊!駙馬爺啊!騙人也不是這樣騙的。
但這話他可不敢說,笑著問道“駙馬爺說笑了,您於西北立下如此大功,就算是公主也不敢罵您呀!”
蘇牧微微一尬,東京城的百姓其實都很清楚大魏的禮制,在沈雲初之前的幾十位公主地位都不高。
周縉長女周惠的死,百姓們都知道,而且他們沒少私下裡用言語埋怨周縉。
當時東京城內,傳的最廣的一句話就是,再怎麼說公主也是皇帝的女兒,陛下怎麼可以讓李家如此欺負公主呢!
周縉在百姓心目中一直是個守禮的君主,人們心中已然對周縉的秉性定了性。
沈雲初雖有公主府,但蘇牧為大魏立下了滅國之功,基於周縉之前的表現,他們怎麼可能覺得周縉會允許公主欺負駙馬。
“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陛下不會讓您受委屈的啊!”
宋牙人說的很篤定。
蘇牧被一下拆穿,直接裝不下去了,他正色道“那我再加點,一萬七千五百貫,能不能賣?”
“這,這,這,小人要問問房屋的主人。”
宋牙人磕巴著道。
顯然這個價格他也做不了主。
“可以,去問吧!”
蘇牧點了點頭。
宋牙人遲疑了一下,說道“駙馬爺有所不知,那陳奉便是隻給一萬五千貫,房主覺得價格太低才不肯賣給他。”
其實他這都說高了,陳奉只給一萬兩千貫。
蘇牧問道“能擁有如此大的一所宅子,房主應該有些來頭吧?”
宋牙人小聲道“這家人祖上還算風光,如今卻是家道中落了,說起來跟駙馬爺還有點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