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沒有做介紹,而是吩咐箐兒給兩女安排住的地方,他則拉著殷嬌秀走到一旁,問“你祖父和程知州現在在哪?”
殷嬌秀道“程知州在城裡,祖父和林山海帶兵去了蕭關,據說烏桓那邊已經派人送來了信,說你夥同烏昊的王妃刺殺了烏昊。”
蘇牧聞言嘴角一抽,“好快的度。”
“那兩個女人,其中有一個是烏昊的王妃?”
蘇牧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切記跟任何人都不要提起她的真正身份。”
殷嬌秀臉色有些難看,卻還是點了頭,“知道了。”
蘇牧返回房間換了身衣服,而後離開殷嬌秀的住處,去了程瑛的衙署拜訪。
程瑛得知蘇牧來了,直接將他請到了書房。
“兩日前本官便收到烏寧明派人送來的信,信上說.......”
“程知州,這只是烏寧明的一家之言,其實殺害烏昊真正凶手就是烏寧明,烏寧明為了篡位讓人刺殺了烏昊和賀國的公主,他想嫁禍於我。”
蘇牧直接打斷了程瑛的話。
“本官也覺得此事蹊蹺,駙馬怎麼可能在烏桓境內殺死烏昊,烏寧明是想強行栽贓給我們。”程瑛點頭道“駙馬放心,本官這就給朝廷寫奏疏,將此事稟明陛下。”
蘇牧點點頭,“烏寧明弒父篡位,又殺了賀國的公主,在三國之中已是大義盡失,程知州不如趁著烏寧明立足未穩,儘快對烏桓用兵。”
“本官此前將懷德軍調去蕭關,便是想對賞移口和割踏寨用兵,沒想到烏昊會突然來偷襲,誤打誤撞之下,咱們在蕭關打了個不大不小的勝仗。”程瑛哈哈笑了笑,問道“駙馬的意思是現在出兵?”
蘇牧道“我的意思是,趁其病要其命,咱們可以一舉將天湖行宮拿下,穩固住糧道,再向北拿下鳴沙城,只要佔據了鳴沙城,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
程瑛道“西安州的兵力還是太少,如此深入烏桓境內,是不是有些心急了?”
蘇牧道“程知州擔心的不無道理,但您應該清楚,拿下河套地區對大魏來說有多重要,此時動手,利大於弊。”
程瑛點點頭,取出輿圖,在上面一指,“左側的保泰軍和右側的靖塞軍實力都不弱,我軍太過深入的話,這兩支人馬很可能共同來夾擊,不得不防啊!”
蘇牧又怎麼會不知,只是心中有些著急罷了,不將西北的事儘快解決掉,他不知道何時才能回到東京城。
難道真要等三年?
三年後孩子都會跑了。
他現在是一刻都不想等。
“知州難道沒有調動其他州的兵馬過來?”
附近的會州和渭州有數萬兵馬可以調動,加上西安州的全部兵馬,能湊出一支七八萬人的軍隊,單從人數來看,程瑛能調動的兵力並不少。
程瑛道“會州的兵馬隨時可以趕過來,調動渭州的兵馬則需要林經略肯,我已經寫信給他,過兩日應該會有信來。”
蘇牧點點頭,客氣道“此事宜早不宜遲,有勞程知州了。”
“本官明白。”
“多謝。”蘇牧一抱拳“我這便告辭了。”
程瑛起身道“駙馬請便,本官馬上給京城寫奏疏,必須先穩住朝中那些人。”
他的意思不難理解,蘇牧的話他信,朝中那些人卻未必,這件事必須儘快稟報上去,免得被有心人鑽了空子。
兩人在書房裡一番商談,蘇牧剛出了程瑛的書房,程燼便將他拉到了一旁。
“此去烏桓刺不刺激?”程燼笑呵呵地道“聽說你將烏昊的王妃拐回來了,真有你的。”
蘇牧徹底無語。
“這是誰跟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