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蘇牧好奇的哦了一聲。
“叔父可不可以給我寫詩詞?”
少年有些靦腆的道。
沈聰輕捋黑密鬍鬚,略有得意的道“放之不知,我家這個老三,從小酷愛讀書,小小年紀便已是童生,他一早就聽過了你的大名,這才跟你求詩詞。”
“十歲出頭的童生,沈裕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蘇牧仔細打量了沈裕幾眼,抓起他的手,一把將金葉子拍在他手裡。
“收下金葉子,也可以跟叔父求詩詞。”
沈家人聞言都是面露喜色,沈聰三個兒子都很聰明,老大沈禮二十出頭已經是秀才,老二沈袏也在努力成為秀才,老三最小也是最聰明的一個。
十一歲的童生放在全大魏都是頂尖的存在。
這由不得沈家人不自豪。
“真,真的?”沈裕面露喜色,眼巴巴的望著蘇牧。
蘇牧的詩詞傳到西北,他便成了蘇牧的粉絲,當知道沈家與蘇牧是這種關係後,便生了求詩詞的心思。
蘇牧點點頭,“不過不是現在。”
“那要何時?”
“等我將禮物送完。”
蘇牧呵呵一笑,再次移步,來到了一名少女身前。
少女是沈聰唯一的女兒,沈靜丹。
沈靜丹與蘇牧差不多大,生的有七八分美貌,亭亭玉立,面上帶有些害羞,見蘇牧走過來,急忙低下頭,口中磕巴著“叔,叔父——”
被同齡的小姑娘叫叔父。
蘇牧心中一笑,點點頭,將金葉子送出,“拿去吧!”
一枚、兩枚、三枚、四枚、五枚。
金子在此時很稀有,平常人家即便有也捨不得拿出來花銷,一般都是拿去打飾,留做傳家。
少女將一片片金葉子取走,輕輕頷,曲膝一福,“多謝叔父。”
蘇牧收回手又取出五枚金葉子,遞了過去。
少女微微一怔,驚訝的看向蘇牧,“叔,叔父?”
蘇牧淡淡一笑,“這是替公主給的。”
少女看向父母,見他們點頭,伸手接下。
蘇牧依次又送出一份金葉子,接著又取出五枚,這次的理由是替沈萬德給的。
沈雲初認親後,沈萬德是可以來西北跟兒孫團聚的,或是由於臨湖的生意脫不得身,或是由於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並沒有來西北。
蘇牧和沈雲初心中多少有些愧疚,既然在這裡見到了這家人,自然免不了表示一下。
至少要表明,他們夫妻並沒有將沈家當外人。
五枚金葉子二兩重,不過二十兩銀子而已。
這一袋金葉子全部送出去,也不會過千兩銀子。
重要的是這份心意。
眾人在院子裡寒暄許久才步入正堂。
沈家的女人全部去廚房忙碌,其餘晚輩也各自離開。
蘇牧和沈聰一起落座。
沈聰雖然是軍中糧秣官,家中卻並不富裕,從宅子大小及堂內的傢俱可以看出,這家人的生活水平只能算中等。
軍中負責糧草的官員,想要錢是非常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