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宰相徐濟之孫,少年紈絝子。
在家美婢如雲,出門鮮衣駿馬。
換做旁人被他喜歡,怕是高興都來不及。
聶雲笙對他沒有一絲一毫興趣,礙於周圍人的眼光,她又不得不客氣幾句。
她回過頭,語氣平平“徐公子有事?”
絕美的回眸,讓徐陽呆愣住了一下,旋即握緊手中紙扇,抱拳道“聶大家今日從此間脫身,徐府的大門隨時為聶大家敞開,不知聶大家可願意過府一敘?”
過府一敘。
說的委婉,其實是在試探她的意思。
在外人看來,一個青樓出身的女人,能進徐府做妾,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所有人心中都是一個想法,聶雲笙應該答應下來。
誰成想,聶雲笙只是微微頷“抱歉,雲笙還有事。”
徐陽站在原地,面上笑容漸漸消失,腦海中一片空白。
秦鉅走到徐陽身旁,抱拳笑道“聶大家......”
話音未落,聶雲笙檀口輕啟“抱歉,雲笙已心有所屬。”
一句話,直截了當,表明態度。
秦鉅臉色頓時一僵,他心中無數次設想過各種可能,卻沒想到對方拒絕的如此乾脆。
聶雲笙說完,目光落在馬路對面的一輛馬車上。
徐陽眼中也露出一絲寒芒,立刻變了臉“一個毫無地位的妓子,也敢如此不給本公子面子。”
被一個青樓出身的女人拒絕,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秦鉅面露猙獰,犬牙差互著說道“沒錯,你以為從青樓脫身,就可以無視我和徐兄了嗎?哼!只要你還在這東京城裡,就休想逃出我們的手心。”
又是一個惱羞成怒的。
這些紈絝子肯降低身段奉承一個地位低下的女子,圖謀的不過是對方的身體。
兩人但凡有一個對聶雲笙是真心的,早就互相掐起來了,又怎麼可能湊在一起來看聶雲笙放良。
說到底還是想玩弄她的身體。
此時潘樓門口已經圍滿了人,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說話。
聶雲笙沒想到兩人變臉如此快。
只因為自己拒絕了他們嗎?
蘇郎果然與他們不一樣。
思及此,她又四處張望了一下,期待著蘇牧會派馬車來接自己。
她的那處小院離此並不遠,但怕被人盯上,不敢直接過去。
他為何還不來。
雖是如此想,她卻也知道蘇牧的身份不宜出現在這裡。
聶雲笙準備去自己的小院等蘇牧來找自己。
正要邁步離開。
卻被秦鉅閃身攔下,大有不放她走的意思。
聶雲笙煙眉微皺,冷聲道“我已從良,不再是賣唱的青樓女子,請你自重。”
秦鉅搖頭笑笑“放良了就覺得自己是正常人了?其實不過是給人當小妾的命,我與徐兄看的起你,那是在給你臉,別不知好歹。”
聶雲笙被氣的俏臉慘白,咬著牙道“反正不會給你們做妾。”
徐陽聞言上前兩步,趾高氣揚的說“我倒要看看誰敢跟我徐陽搶。”
宰相之孫,年少多金。
還真沒人敢跟他搶,就連旁邊的秦鉅,想的都是過些日子與徐陽互換姬妾,來滿足獵豔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