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慶急忙道“陛下,按理說是有的。”
“嗯?”周縉很是意外的問道“為何會如此多?”
“陛下,能生產那種烈酒的只有楚樓一家,且烈酒的價格又比普通酒高很多,隨著作坊擴大,銷路拓寬,作坊的收入便會劇增啊!”
周縉猶自不信,接著問“楚樓可以將這種酒賣遍大魏各個城池?”
楊慶點點頭“陛下,何止啊!北方天寒,這種烈酒賀國人更喜歡,一旦運去邊境榷場,利潤可想而知。”
周縉回想起那次跟蘇牧的談話,痛心疾起來,“如此說來,朕錯過了一門大生意。”
他知道楚樓的釀酒作坊是蘇牧一手操辦,且佔有股份,只是沒有去揭穿罷了。
蘇牧擁有些財產,對他這個皇帝來說不算什麼忌諱,讓他沒想到的是釀酒作坊竟然這麼值錢。
“陛下不如跟駙馬討要一些股份來?”
“休要胡言。”周縉擺擺手,搖頭道“朕怎好搶他們夫妻的東西。”
楊慶無奈道“那陛下只能出錢買了。”
周縉眼前一亮,問道“對,朕可以買,他們這次準備出售多少份子?”
“共一成,價值十萬貫。”楊慶抬頭偷偷看了周縉一眼,急忙低下頭。
周縉略一思忖,“幫朕買兩萬貫的回來。”
“老奴遵命。”楊慶領命正要離開。
周縉又道“不要動用內庫的銀兩,用朕攢下的私房錢。”
內庫的錢主要是用在皇宮開銷上。
周縉這位皇帝每月可以從內庫獲得一定數額的錢來進行採買,他平時比較節儉,每月還能剩下不少。
這並不是說皇帝花錢還要受限制,而是大魏歷任皇帝為了保持內庫充盈,定下的自律條款,可以不遵守,也可以遵守,主要看皇帝品行如何。
周縉的父親是個花錢大手大腳的人,在位期間內庫一度接近枯竭,周縉繼位後節儉生活二十餘年,才讓內庫再度充盈起來。
內庫裡有錢是有錢,但近幾年大臣們時常打內庫的主意,從內庫裡拆借銀兩填補國庫虧空。
俗話說有借有還,再借不難,但國庫借了內庫的錢從來沒還過。
周縉有金山銀山也扛不住這麼借,他不得不繼續節儉下去。
上次給蘇牧的三萬貫其實也是他平時攢下來的。
楊慶道“陛下要不要將這一成都買下來?”
周縉搖了搖頭,擺手道“不用,朕不能與民爭利,先買上兩萬貫就好。”
“遵命”
楊慶領了聖命直接出了宮,他沒有急著去交易中心,而是半路返回了楊家。
太監多數是沒親人的,但楊慶不在此列,他是成家後,身體意外殘疾才進宮做的太監,他不止有家,還有個女兒,如今已經成家,嫁的是宮中一位姓殷的太監的養子,如今已經育有一女,也已嫁人,而且嫁的不是別人,正是宰相徐濟的孫子徐安。
徐安是徐家的長房長孫,天生痴傻,諸事不能自理,三家結這門親,更多是為了聯姻。
楊慶將女兒外嫁,又過繼了個子侄在膝下,名叫楊懷,楊家的產業如今便由楊懷一手操持著,楊家如今已是兒孫滿堂的極富之家。
“懷兒,為父讓你買的釀酒作坊股份,買回來多少?”
楊慶進了家門,找到楊懷,問道。
楊懷四十多歲,一身錦衣華服,略顯肥胖,他過繼給叔叔楊慶後,享盡榮華富貴,卻也知道這份富貴從何而來,故此對楊慶那是極為尊敬。
楊懷恭謹道“遵照父親的吩咐,買了三百股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