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雲姜兩日來,一直在焦急等待詹臺逸的訊息,連蘇牧都很少見。
今天已經是第三日,詹臺逸和6懸樓的比試應該已經有結果了吧!
天色又近黃昏。
慕容雲姜來到院子裡,焦急的來回踱著步。
“雲姜賢弟為何這般焦慮?”
蘇牧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慕容雲姜聞聲抬頭望去,卻見蘇牧竟翹著二郎腿,躺在房頂上。
他唇角抽動幾下,苦笑問道“蘇兄為何跑去了上面?”
蘇牧坐起身,笑道“這日子無聊的緊。”
慕容雲姜見他嘴角上插著根茅草,噗的一下笑出了聲。
此人真是......
雅是真雅,俗也真俗。
少頃。
慕容雲姜爬著梯子上了房頂,在尖尖的房頂一側,挨著蘇牧躺下,“這個位置很好,放眼望去是平坦的官道。”
“雲姜賢弟是在等什麼人?”蘇牧好奇的問。
慕容雲姜點點頭,忽然眼眸一睜坐起身。
蘇牧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見幾騎快馬飛快奔來。
片刻後。
蘇牧知道了他在等什麼人,更知道了6懸樓竟然來了東都府。
詹臺逸一個用劍的高手,被6懸樓打成了重傷,而6懸樓也因此被斷了一隻手臂。
慕容雲姜派人去東明縣城請來郎中給詹臺逸診斷,郎中檢查了傷勢,開了副藥方搖頭離開。
詹臺逸被6懸樓打傷了五臟六腑,已是無藥可救。
慕容雲姜心情有些低落,決定停留幾天,等送走詹臺逸再進京去。
蘇牧這兩日倒是沒有多大觸動,江湖紛爭永無止境,武林中人過慣了刀口舔血的日子,他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根本不需要他去同情。
詹臺逸重傷將要不治,6懸樓斷了一臂,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他唯一覺得可惜的是,沒能看到兩個高手決鬥的場面。
蘇牧忽然想起了6煙兒,不知道她有沒有跟來?
房間內。
詹臺逸靜靜躺在床上,俊逸的臉頰顯得無比蒼白。
此刻他的內心很平靜,能與6懸樓兩敗俱傷,他已經很知足。
6懸樓是個武瘋子,對戰經驗比他豐富很多,如果不是6懸樓重傷未曾痊癒,他很可能連重傷對方的機會都沒有。
忽然院子裡傳來悠揚的詩詞吟誦聲。
“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塵事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
蘇牧躺在屋頂喝起了酒。
慕容雲姜微微皺了皺眉。
這人,知道你有才,可是怎麼能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這不是挖人心窩子嗎?
詹臺逸緩緩睜開眼,口中輕吟“塵事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
“好詩。好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