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
蘇牧被人用刀架著脖子,來到馬車前。
張策將一條割斷的麻繩扔在地上。
“公子,屬下已經搜了他的身,什麼都沒現,只在現場現了一條割斷的麻繩,還有幾封被水浸泡過的信,字跡已是模糊不清。”
蘇牧看到慕容雲姜的第一眼,便心中暗驚此人跟慕容笈生的好像啊!如果不是性別不同,他還真會以為碰到了大仇人。
慕容雲姜看了看地上的麻繩,伸手接過信件,看向蓬頭垢面的蘇牧,問道“你身上為何沒有身份公驗?”
身份公驗?
那玩意他從來沒見過,一直都是沈雲初儲存著。
“沒帶。”
慕容雲姜又問道“你為何鬼鬼祟祟藏在林中?”
蘇牧很無語,但對方人多勢眾,不能太強硬應對,他搖頭道“沒人規定不能進兩旁的樹林吧?”
張策道“這割斷的麻繩,你又如何解釋?”
紅鳶氣道“我看你更像逃犯。”
慕容雲姜看蘇牧雖是蓬頭垢面,卻生的很白,不像是山村野人,更不像匪徒,他搖頭道“紅鳶,不可臆測。”
紅鳶還是氣不過,又道“那他就是偷窺的淫賊。”
蘇牧見眼前這個娘氣的公子哥不像蠻不講理的人,淡淡笑道“什麼偷窺?我吃飽了撐的偷窺你這個無胸無臀的黃毛小丫頭,何況是我先進的林子,你們是後來才進的,要說偷窺也是你們先偷窺。”
“你......”
蘇牧說紅鳶無胸無臀,直把小丫鬟氣的臉色一陣紅白,口中更是語結。
慕容雲姜扭頭看向張策,見張策搖頭,心中明白,眼前此人不會武功,遂排除了蘇牧是刺客的可能。
“這些信裡寫的是什麼內容?”
信件已經被張策開啟檢視過,慕容雲姜一封封檢視,只能看出隱隱約約的字跡,已是不能窺見全文。
蘇牧道“很平常的書信,你喜歡就送你了,回頭我再寫。”
紅鳶仍是氣鼓鼓“誰稀罕要你沒了字跡破信。”
蘇牧輕咳兩聲,朝慕容雲姜一伸手,“那就請還給在下,在下好就此告辭。”
慕容雲姜搖了搖頭,“這根繩子應該是捆綁所用,如今卻被你割斷,你的形跡十分可疑,張策帶他上路,到了東明縣去縣衙查明他的身份。”
紅鳶忽然道“對身份,公子,您還沒詢問他的身份。”
慕容雲姜這才想起來,剛剛被紅鳶打岔,忘了問此人的身份。
張策道“報出你的姓氏籍貫。”
蘇牧對眼前這位公子哥的身份起了疑心,覺得很可能與慕容笈有什麼關係,準備報個假姓名。
然而,他還沒開口,卻聽慕容雲姜道“不必問了,他叫蘇牧。”
“蘇牧?哪個蘇牧?”紅鳶睜大眼眸,看向蘇牧。
慕容雲姜搖晃著手裡的信件,“雖字跡模糊,這裡有一個落款卻還看得清,我說的可對?”
“在下確實叫蘇牧。”蘇牧無奈點頭。
張策猛的一拉蘇牧的脖領,“你是臨湖城的那個蘇牧?”
蘇牧見對方如此激動,幾乎可以確定來人必然與幽州有關,他當初可是寫了一諷刺燕王的詩,此時哪裡敢輕易承認。
“不是,在下是東京城人士,從來沒去過臨湖。”
張策聞言一把鬆開。
紅鳶撇撇嘴,點頭“我看著很像。”
慕容雲姜道“紅鳶不要添亂,你從哪裡見過那人?”
紅鳶聞言不做聲了,她確實沒見過蘇牧的畫像,處處針對他,只不過是因為剛剛有被嚇到,心中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