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城內城的一處宅院內。
一個年輕書生站在院子裡,燈光照射下,臉色一片鐵青,抬手一巴掌扇在護院頭領臉上,“廢物,這麼多人都能讓人跑了。”
被打之人,正是剛剛追人追到太清觀附近的領頭人。
此人名叫秦雷,是宰輔徐濟家的護衛,而這名年輕書生,正是徐濟的孫子,徐陽,徐明浩。
徐陽在這處宅子裡蓄養了一名道女,對此女喜愛非常,經常來這裡小住,聽說心愛之物被人擄走,連夜趕了過來。
秦雷道“公子,屬下帶人追到了太清觀附近,被太清別苑的主人攔住才沒追上。”
“哦。”徐陽好奇的哦了一聲,“你是說沈家那個贅婿將你們攔住了?”
“正是,屬下覺得那賊人肯定與他有關係。”
徐陽在外文質彬彬,謙遜有禮,暗中卻是極度荒淫,失了此女,本就心中氣惱,聽說與蘇牧有關,咬牙道“給我派人盯緊了他,如果與他有關遲早露出馬腳。”
“是。”
“此事對任何人都不要提及。”
徐陽丟下一句吩咐,轉身離開。
他將人軟禁起來玩弄,自然怕人知道。
蘇牧並沒將昨晚的事記在心上,第二天一早起床,洗漱完畢,出來與沈雲初一起吃早飯。
兩人你儂我儂的對方夾菜,正是郎情妾意的時候,林貞若風風火火的入了門來。
“沈姐姐,何時動身去作坊?”
沈雲初起身用手帕擦擦嘴,略帶歉意“夫君慢用,奴家先與郡主去作坊了。”
蘇牧點點頭,看向林貞若,笑著問道“郡主早上不吃飯的嗎?”
林貞若知道他在埋怨自己打擾了他吃早飯,故意挽著沈雲初的手臂,嘻嘻笑道“人家與沈姐姐要做大事情,哪裡像你只知道在家吃軟飯,如果不是沈姐姐賺錢養你,你怕是要餓死了。”
蘇牧聞言氣的嘴角抽動一下,抬手一巴掌拍在自己腿上。
“啪——”
林貞若身體一哆嗦,眸中露出哀怨神色,顯然領會了蘇牧的意思。
這是在威脅她。
再敢亂說話,下次打屁股。
蘇牧看她老實許多,起身對著沈雲初笑道“有人養其實也挺好。”
沈雲初知道他是故意如此說,卻不好當著林貞若的面與他打情罵俏,無語的瞥了他一眼,叫上祁冷月和觭夢出門去了。
蘇牧今日也打算出門,準備先去聶雲笙的私宅一趟,然後再去楚樓。
孫道韻見他要出門去,急忙問道“要留我一個人在家嗎?”
蘇牧笑道“總要留個人看家。”
孫道韻面露苦澀,沈雲初對她一直不冷不熱,蘇牧也是與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讓她在這裡很沒存在感。
劉棠妤住去了外城作坊裡,她平時只能與觭夢說說話解悶,很不想被留下來看家。
蘇牧走出門,見她面色不悅,囑咐道“回去將門關好,不要給陌生人開門。”
孫道韻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你記得早些回來。”
蘇牧點點頭,邁步離開。
孫道韻望著他背影消失在街口,正準備轉身回去,卻見那位太清觀的道姑往這裡走來。
雲嵐道姑是來歸還昨晚取走的燈籠,順便感謝一下蘇牧昨晚的襄助,她來到近前,問道“不知主家可否在家?”
孫道韻施了一禮,回道“剛剛出門去。”
說完直接關了門,她對太清觀的女道士不太感冒,尤其是生了上次的事。
她又不是真的出家為道,覺得這些人純粹是多管閒事。
雲嵐道姑吃了個閉門羹,只得原路返回,等有機會再來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