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看見林貞若那幽怨的眼神,不由的抬手摸摸鼻尖,又輕輕抿了下唇角。
見他如此動作,林貞若臉上神色變幻,側頭不再去看他,心中暗啐哎呀!他好討厭,將人家那麼隱私的物件拿了去,想想都覺得羞臊,真是沒臉見人了。
她恨不得明天就飛回京城去,這樣就再也不用見到蘇牧。
“介進士!蘇公子!可準備好了?”聶雲笙笑盈盈的開口問道。
說著輕撇了蘇牧一眼。
她眼中那一絲得意的神色,讓蘇牧心中不由吐槽狐狸精。
“想來兩位才子已經準備妥當了,那小女子這就要出題了。”
李蘊香淺吟低笑,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射出一道極為勾人的光彩,落在蘇牧身上不再移開。
蘇牧很無奈,他與介子休一共要做六詞,這次是真的便宜了這兩個狐媚子。
並不是他吝嗇,而是因為他記得的都是歷史名人的詞,拿出一來就少一,即便以後學會作詞,水平也很難跟那些人相比。
介子休道“儘管出題!”
李蘊香蓮步上前,黛眉杏眼,面若桃花,貌如芙蓉清秀,臉上泛著淡淡腮紅,勝雪的玉頸下便是巍巍聳起的酥胸,直惹的眾人不禁遐想連篇。
“咕嘟,咕嘟......”
忽然一連幾聲吞嚥口水的聲音響起,蘇牧舉目看去,卻見林沉溪幾人尷尬的扭著頭。
顯然聲音不是一個人出的。
這群老色批,不對,小色批,你們是沒見過女人嗎?
蘇牧心中笑,正要說點什麼,卻見李蘊香扭頭走到他身邊,稍一彎腰,櫻唇微張“蘇公子覺得《念奴嬌》這個詞牌如何?”
她突如其來的動作,讓蘇牧萬分驚愕,他與這個女人只是第一次見面,並不熟,如果是聶雲笙這樣,他或許不會有太大反應。
李蘊香櫻唇一張一兮,低聲輕語的樣子,像是在對情人說話,豐腴的酥胸差一點就要壓到蘇牧的肩膀。
與此同時女人身上的淡淡幽香傳入了蘇牧口鼻之中,他不由輕咳了兩聲“我隨意。”
李蘊香聞言直起身,眼中露出一絲淡淡的嫵媚,說道“小女子出的詞牌是念奴嬌,題為春。”
蘇牧和介子休聞言都鬆了一口氣,詞牌無非就那些,李蘊香無論怎麼出都跳不出圈,最怕她胡亂指定一個題,那樣無論蘇牧,還是介子休都會犯難。
有了詞牌就相當於有了一定的格式,只要按照念奴嬌的格式作詞就可以了。
此時林沉溪一招手,兩名侍女上前,將文房四寶擺在桌上,開始研磨。
蘇牧經常研讀大魏的《禮部韻略》,對作詞多少有了點心得,但還遠不如進士出身的介子休,想勝就只能借用歷史上詞作大家的詞。
介子休能考中進士絕非易與之輩,閉目沉思片刻,便提筆開始寫起來。
此間幾人紛紛圍了過去,只見他邊吟邊寫
“晚風一夜,正春來,無限怨心如織。玉骨冰肌渾似雪,不比梅花清絕。翠袖輕寒,紅妝淡薄,人在闌珊處。小樓簾卷,幾番愁念初熟。
最憐明月臨門,飛簷低映,照盡輕衣綠。記起年時咋見處,曾是滿心憔悴。燕子歸期,楊枝舊恨,只望啼眉蹙。能與誰說,夢魂飛上林屋。”
“好詞,好一春歸閨怨詞。”徐志行應聲喝彩道。
他一語雙關,說這詞既是春歸,又是春閨怨,認為介子休這詞正好投了李蘊香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