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兒姐有話不妨直說。”蘇牧笑道。
“小郎是讀書人,奴,奴家想讓歡兒拜小郎為師,跟小郎讀書識字。”
鄔梨兒伸手撫摸著歡兒的頭,顯然是將未來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歡兒身上。
“這有何難,歡兒以後讀書識字的事交給我就是。”蘇牧大包大攬的接受了這個請求。
鄔梨兒急忙拉著歡兒道“歡兒還不快跪下拜師。”
歡兒已經八歲,也不是個笨孩子,以前想讀書識字是因為沒條件,此時聽到可以跟蘇牧讀書,麻利的雙膝跪地。
“師父,歡兒給你磕頭了。”
“歡兒,叫先生,記得磕三個。”
鄔梨兒不忘提醒道。
拜師禮需要磕三個頭,一為天地鬼神,二為師門祖師,三為以師為父。
師父,師父,是師,也是父,尤其歡兒沒了爹,有個靠譜的師父顯的尤為重要。
鄔梨兒提出讓歡兒拜蘇牧為師,也是覺得蘇牧是讀書人,又很重情重義,歡兒有這麼個師父不虧。
歡兒連續三個頭磕下去,這拜師禮也就成了。
蘇牧在身上摸了摸,現身無長物,尷尬道“今日出門什麼都沒帶,這拜師禮以後再補上吧!”
“咯咯咯!”柵欄外傳來6煙兒銀鈴般的笑聲,“這就磕上頭了?”
蘇牧對這個女人很無語,“你怎麼還不走?”
“今晚我要睡在這裡。”6煙兒進了柵欄門,坐在竹椅上,雙臂抱胸,試圖掩蓋自己那兩份與鄔梨兒比起來的弱小。
鄔梨兒臉上露出一絲恐懼,她知道6煙兒是山賊,怎麼會不害怕,何況6煙兒還要住在她家,與她同睡一張床。
她正要開口拒絕,卻聽蘇牧說道“可以,好歹咱們也是合作伙伴關係,說什麼也不能讓你在外面挨凍。”
聽到‘挨凍’兩個字,6煙兒身體一緊,立刻想到了那晚與蘇牧抱在一起互相取暖的事,柳眉深鎖,鼻孔輕哼了一聲。
鄔梨兒不明白蘇牧為什麼要讓她住進自己家,但她還是選擇了信任蘇牧。
夜色愈深,簡單吃過晚飯,鄔梨兒和6煙兒背靠背擠在一張床上,兩人許久都沒有入睡。
鄔梨兒是真的害怕,6煙兒卻還在琢磨蘇牧和鄔梨兒的關係。
“你與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沒,沒什麼關係。”鄔梨兒聲音有點顫抖。
6煙兒忽然坐起身,質問道“你以為我會信?你一個寡婦難道就不想男人?”
羞憤、無言,就是鄔梨兒此時的心態,她心裡甚至對蘇牧有點抱怨,為什麼非要她住進來,還問出這麼臊人的話。
“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人!”
見鄔梨兒不說話,6煙兒赤裸裸的威脅道。
“不,不想,我,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鄔梨兒聲音顫抖著回道,是真的被嚇到了。
“哼!守寡這麼多年會不想男人?你是覺得我很好騙嗎?”
驕橫無禮的6煙兒對鄔梨兒充滿了敵意,蘇牧親過她,也抱過她,那一晚雖然沒有失身,卻也算奪走了她的貞潔,她雖然恨蘇牧恨的牙癢癢,但當聽說蘇牧被沈家休了以後,立刻就馬不停蹄的追了過來。